“这不早退了嘛!”李统领面上有些挂不住了。
“退了!”李夫人蓦得起身,语气带着空前的嫉恨:“若不是那昏君连连暗中施压,这婚,能说退就退吗?有这种可能吗?”
“夫人,你这......”李统领吓得脸都白了,急急过来捂了她的嘴,低声斥喝:“你在胡说些什么啊,不要命了么,这种话也敢说出口!”
“相公,你放开我......”李夫人大有豁出去的冲动,从丈夫的手中挣扎开来,怒道:“他都这么的不顾我李家的脸面了,我们又何必顾忌他,最多要了我的命去!”
“夫人,事情已然发生了,你又何必......”
“要我什么都不去想,我做不到,这口气,我如何也咽不下,相公,别人如何笑话咱李家,我们暂且可以忍住,可宏儿呢?他要知晓了,会如何的难过?从今以后,要如何在人前抬起头来......”
“夫人,算了,我们还是多想想宏儿的安全,还不知道他在战场上......”说到这里,李统领难过的哑声,再也说不下去。
“宏儿,宏儿......”一说到儿子,李夫人泪如雨下,眼神却变得凌厉起来:“如若我的儿子有什么不测,我发誓,定不让这对狗男女好过!”
椒房宫,烛影摇曳,喜庆满堂。
一天的鼓乐吹吹打打,人声鼎沸,此刻终于全数散去。
满屋的宫女太监也退了出去,整个天地都似安静了下来。
丫环珊儿端了一盘吃食进寝殿,对仍旧以喜帕蒙头的新娘子,心疼地说道:“小姐,您累了一天了,又没吃过东西,肚子一定很饿了,我弄了些点心来,您快过来用些填填肚子!”
淑婉在床沿坐着,一动不动,只轻轻地摇头。
喜帕上的流苏立时发出清脆的响声,一如她悦耳的声音:“珊儿,你自己吃,我还是等皇上来掀了喜帕再说,不然,万一让皇上撞见,多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