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枚又解决了几块栗粉糕,灌了一大杯水,这才心满意足的准备离开,苏衣秀送她出去,临了不禁说道:“以后长点心眼,别随便跟男人进房间,哪怕有再好吃的糕点也不行,知道了吗?”
柳枚似懂非懂的点点头,高兴的离去。
这一夜发生的小插曲,旁人自然是不知道,翌日一早,冯兰若和柳枚便要离开了,沈淇如今身子已经好太多,由兰若她们回去讲,老太太和父亲才能更放心,她自然没有告诉那俩人,她刚受伤时候的样子,现在自己想想,都心惊不已。
送她二人离开的时候,沈淇却发觉,苏衣秀总是有意无意的望着柳枚,那笑意盈盈的模样看的她心惊,再看看柳枚,她像个没事人一样,并未有何异常,沈淇这才放下心来。
但还是半玩笑的问柳枚,“枚儿,你喜欢苏衣秀哥哥吗?”
柳枚睫毛一忽闪,拧着秀眉说道:“不喜欢啊。”
旁边的苏衣秀嘴角一抽,望着柳枚的眸中有些失落。
“嗯,乖,快点跟着兰若表姐回去吧。”沈淇满意的点了点头,将她送上了马车。
往回走的路上,沈淇瞪了苏衣秀一眼,“枚儿她还小,你可别打什么不该有的主意!”
沈淇可不想柳枚落到苏衣秀手上,枚儿性子懦弱,又呆笨,沈淇希望她能找个老实一点的男人,要不然肯定会被欺负的。
本来苏衣秀并没有这个想法,只是觉得柳枚那丫头很可爱而已,可此时被沈淇这么一激,他还真的有兴趣了。
这一日,姬如彦突然兴起,要拉着沈淇作画,沈淇的身子已经好的差不多,只是落了个头痛的毛病,所幸她在苏医谷这段时间,心情舒畅,头痛不也怎么发作,但姬如彦却以此为借口,非要背着她到谷外那一片玉簪花旁作画,作画沈淇是没意见,难得他有如此雅兴,但为何要背着她去嘛,她现在身体已经好了。
沈淇面色微红,“从这里到谷外还有一段距离,你背着又累不说,要是让旁人看见,多不好啊。”
“除了苏衣秀和紫烟,这谷里又没旁人。”
“那也不好!”
“嗯,背着是不太好。”姬如彦略一思索,“还是抱着好了。”
“……”
苏医谷外,入谷之处,有一大片玉簪花,此时正是盛开之际,玉簪花香四溢,香飘十里,沈淇在谷中时,不时有微风袭来,便可闻见浓郁的玉簪花香,玉簪花冰姿雪魄,常用来赞誉冰清玉洁之人,想来姬如彦也是突然发现了这一大片玉簪,才想起来要作画。
姬如彦将沈淇放在一片花丛中,只见她面色娇羞,白衣席卷,肌肤与如玉花色相配,美目盼兮,巧笑嫣然。
他一时兴致大好,忍不住说道:“你可知这玉簪花还有一别名?”
“白鹤仙。”这个难不倒她,她自是答得上来。
谁知姬如彦却摇了摇头,神秘说道:“是催生草。”
沈淇脸一红,不愿再讲下去,他到底从哪听来这乱七八糟的别称!
姬如彦轻轻一笑,就地铺一画卷,径自在上面挥洒笔墨,时不时抬头笑望着她,竟觉得时光若能永远停在这一刻多好,也许,只有在这谷里,他们才能享受这片刻的安宁。
“怎么?你这么不满的望着我,可是觉得我太丑了,配不上你的画?”
姬如彦连忙回过神来,面不改色的说道:“我是怕我的拙笔,画不出你十分之一的风姿。”
“巧舌如簧。”不知何时,他竟也变得这么油嘴滑舌了。
“句句真心,怎地到你嘴里便成了巧舌如簧了?”
“懒得理你,画好了没有?”沈淇实在说他不过,忙转移话题。
姬如彦却未再言语,只是专心作他的画,沈淇见他眉间一直带着笑意,唇角上扬,本就俊美的面容因着这安然的笑意更添几分魅惑,看的人心神摇曳,不禁想起他极致呵护自己的模样,心中有暖流滑过,这大概就是常说的,岁月静好吧。
如此,便更好奇他手中的画卷,恨不得立即跑过去看一眼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