巩凡有奇怪,“泥作的船模,这可是实心的吧?如此一来,那么船内的东西又要怎么办呢?泥模可作不出里面,会不会又造成翻工现象?”
“哈哈,公子到底是年轻。有些细节却就是有所不知了。”张亦风终于抓到了巩凡一个无知的地方,一下开心得大笑不已。
“这船内之物却是不再那么要求严格。一般来只要不是太错,影响了别的,一个舱室是大些还是了些,并不要紧。当然,这种错误对船匠来也不会犯,外壳一成,则内部也就定了型,水密舱,水手舱,货舱,几下一分就再也不得错了。所以最重仍是外型,外形一成,则船基本就已经算是成型,最大头就算去了。”
“哦。是这样。这样罢,张东主,泥模呢,听你过也就算是见识过了,这会我还有私事想请你帮忙,是否可抽出少许时间?”
张亦风自是答应。这会其实也没他什么事,几个亲传弟子在一边和着胶泥,这是个细发活,和几个时还要晾好才可使用,却是一时完不了事,都是熟手,也不需他一直盯着的。
巩凡想作几个荷兰的那种大风车。海边风资源丰富,作上这么几个放在那里,起码可以帮着提升一下海水或者是晾好的囟水,就不需要人去拼命踏水车了。
那东西原理很简单,但是在这个没有钢材,或者是钢材太过稀缺的地方,用什么样的材料才能支撑起一个五六米高,单边风叶就得有两米来长的庞然大物,那就得讲究了。
这料子得又轻,又结实,起码也不能让自身的份量把它自己压垮掉吧。至于轴承,巩凡打算就用个铜套子上面钻个眼,把油加进得去将就用用就成。
四九年刚解放的时候,那时实在没工业,很多地方就是用了这种简易轴承在干。铜有着自润滑性能,只要不缺油,在要求不高的地方还是满管用的。而风车,那般大的风车,巩凡肯定是不会指望它转得多么快,只指望力气够大就很好了。
谁知给张亦风一,他又是呆掉了。过得良久,才深深吐气,一把抓住巩凡的手。“公子可还有甚奇思妙想,一并出可好?此物乍听之下,有如玩具,可是深一思之,竟是让张某流汗——亏张某名字中还有个风字,却从来未想到会有这般轻松简易的省力之物!”
越是想,张亦风越激动,头都摇摆个不住。“妙,妙!不要钱的风用起来,却是比养牛之类又好又省,强过甚多!再穷的人家却也是用得起。只消有此一物,却是用来磨面,打铁,省得多少工夫!太有用了!只消需用力的地方都用上它,那就妙极,极妙!”
“开工,开工,立即作起来!”越想越兴奋的张亦风比巩凡还积极,“先给我在院子里作上两只放起,那怕不用,当成个风景那也是让人瞪得眼睛来看的!”
暂时也没什么大事,巩凡也就留下跟着他一块儿去作风车。而泰迪则是对泥模船很感兴趣,打算全程参与到船模的制作上,争取早日让自己的飞剪船下水。
这般过得几日,突然门房却进来告诉巩凡,有个厮是找了他好几天,终于寻来这里,要他赶紧去任公子家里去一趟。
“这倒是奇怪了,”巩凡有惊讶这位的办事能力,这般偏远,这厮找得倒是奇准。“快请他进来,可能真是有甚重要之事。”
事情不大,却是很急。原来他请任若海帮他去找好些的能修炼钢高炉的老师傅,眼下有了眉目。有宋一代,钢铁算是发达,处处都有着一些的高炉来炼铁,而这时也有着“铁到莞湖自成钢”的一,那一带算是中国最大的钢铁基地了。
厮为了找他,却已是花了好几天时间。能去的地方都找了,谁也不清楚他两人的去向,偏生主家又是追得紧,一天三遍的骂,只是催着找人。这下真是脚也要跑得断,才从水军嘴里打听到可能会在这里,方找上门来。
十三四的家伙,着眼泪就挂起了,巩凡很不好意思,赶紧一把银角儿塞过去,果然,金钱魅力无穷,家伙立即再不觉得跑得冤枉路多了。
“听我家公子,这位可是了不得呢!原来是还是个什么大官,不作了,来了这里隐居,俺家公子急得跳脚,只是请巩公子快些去,已是约好的时间,怕失了信,这不的们已经分兵不知跑过了多少,巩公子还是快些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