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打死你这个狗东西!我要和你拼命!”冯老娘觉得五雷轰顶,敢算计她家平安,她就和谁拼命。
云珠才打了一架,见婆婆正往张矮子身上扑去。想到婆婆年纪大了,那个张矮子肯让人对平安不利。要是推婆婆一把,摔出什么来,日子可真就没法过了。云珠飞快想了一遍,忙上前抱住了婆婆。说道:“娘,打他也没用。拼命更是没用。我们报官去!”
冯老娘也口口声声的说:“报官,对我们这就报官去!”
张村长这下慌了。他现在忌惮的是失踪的黑狗蛋呀,要是那小子扛不住。出来把什么都说了,那他就完了。
张村长刚才还气势汹汹,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不过听云珠说要去报官,立马就蔫了。走到门口将那些看热闹的给轰走了。又和冯老娘及云珠说:“这事是我错了,我给你们赔个不是!”
冯老娘老泪纵横的说:“赔个不是就算完了啊,平安躺在那里动也动不了,袁大夫都说他那脚废了。你养他一辈子?”
张村长惊愕道:“这个不能够吧?”
张峰开了句口:“平安的脚还没到那地步,怎么就动不了呢?”
“这事肯定没完,我说你有本事到平安面前去磕个头,认个错,我们再考虑要不要报官!”云珠拉了下婆婆的衣裳示意她别开口了。
“叫我给一个晚辈磕头?”张村长可是拉不下这个脸面,要是传出去,只怕他在槐树村也无法立足了。
“那你当长辈的,陷害一个晚辈就有理呢?”
张村长哑口无言。
村长媳妇久久没有插话,好不容易逮着机会问了句:“要是他磕了头,你们就不追究呢?”
“愿意私了可以谈谈,不一定要去见官,不过连这个态度也没有。我看也没什么好谈的,娘,要报官去哪里?”云珠拉着婆婆就走。
冯老娘明白媳妇的意思也跟着附和了两声。
张村长彻底的蔫了,他答应上门给平安磕头道歉。
所以说当云珠和冯老娘带着张村长往家去的时候,沿路不少的人围观。到了家,云珠便将院门上了闩。她领着张村长到了平安睡的房里。
张村长见此处也没别人,心想好歹这个女人给他留了面子。他噗通一声就跪了下来,重重的给平安磕了三个响头。
平安才睡醒,迷迷糊糊地,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见张村长给他磕头,他吓了一跳,挣扎着起来,阻拦道:“这是做什么,阿珠,你怎么不拦着村长,出了什么事啊?”
张村长磕完头后,起身拍了下衣服上的尘土,对云珠说:“宋氏,这就完呢?”
云珠冷着脸唬道:“赔礼道歉呢?”
张村长只好哈腰说道:“平安,这事怨我。也是我家婆娘不好,她妇人家心胸狭窄,让我算计你们家。我一时猪油蒙了心,糊涂了,做了伤天害理的事。你大人大量,别计较啊?”
云珠气得直瞪眼,这人好生厚颜无耻,转眼就将罪责丢给自家老婆了。不过他能磕头认错,已经是很了不起了。
平安还是一头雾水,茫然的看着云珠,迷茫的问道:“阿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云珠简洁有力的说:“他,让黑狗蛋故意下绊子,砸了你的脚。”
平安大惊,不可思议的望着张村长,说道:“不能够啊。我们家又没得罪村长您,正月里还请您过来吃年酒,您也不很高兴吗?怎么转眼就将我们家给嫉恨上了。我到底哪里得罪您呢?”
张村长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他不好意思说是因为荒山的事他没有捞到好处,缄默了。
平安问的,也是云珠急于想知道的。不过见张村长不开口,她也颇有些无奈。人家不愿意说,她也不能去撬人家的嘴。
张村长对平安鞠了一躬,后来就走了出去。云珠立马跟了上来。
“这事还没完了。”
“你还要怎么折腾,我都磕头了还不够?”
“你得赔钱。平安这阵子受伤所用的一切费用你都得赔来。要是平安的脚完全康复便罢了,要是落下残疾我还有话要问你!”
张村长哆嗦了一下,心想这个女人不简单。
云珠从家里拿出个算盘来,这些日子她已经把打算盘的本事学会了。于是在张村长一笔一笔的算着平安病后这些日子的花销。每一笔都有来历,让张村长无法反驳。他终是目瞪口呆,跟前这个泼妇他惹不起,只得认栽。
云珠最后算了一笔数目,对张村长说:“五两银子,你把这五两银子拿来。这事就算暂且告一段落。”
“还没完啊。五两,你也太狮子大开口了。”
“狮子大开口?”云珠讥笑道:“怎么?这一笔笔的账你还没听清楚嘛,我再给你算一遍。”
张村长听得头都大了,忙道:“我没钱。”
“没钱,你们家会拿不出五两银子?”她见张村长的确有想赖账的样子,便对田田说一声:“田田,把纸笔拿来。”
田田答应一声,就去找纸笔,墨也磨好了。
“欠条会打吧?”
张村长摇头,他字都不认识几个,哪里会写什么条子。
云珠道:“那好,我来念,田田来写,得你来画押”
云珠念了一遍内容,田田就写好了。云珠拿到村长面前让他过了目。最后找了印泥来,捉着他的手在那条子上盖了个手印。
就这样冯家成了张家的债主了。
云珠好好的将欠条收下了,张村长咬牙切齿,心里一百个,一千个不甘心。可是他竟然拗不过这个娘们,处处都被她牵着鼻子走。看来是前世的冤孽!(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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