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那边生死离别,而文家二老这边终于搞定“气场强大”的着装。两人刚准备出门,忽地铃声一震,文修爸接了电话,陈秘书的声音从那端慌慌张张传来,“老院长,你们快来,出事了!”
两人急匆匆赶到医院,就见院门口停着两辆警车,不时有警察穿梭而过,路面上还有几滩血迹,两人一惊,步伐更快的向医院里走去。
一进医院大楼,就见陈秘书带着两个五十岁左右的夫妻急匆匆往手术室赶——文家二老在报纸上见过两人,那是乔夏的父母。
乔夏的父母显然也对这一切毫不知情,乔母追着陈秘书问:“这么急的喊我们来,出了什么事啊?”
文家父母也凑上去,问:“对啊,究竟啥事,外面怎么有警车?”
陈秘书看向乔家二老,期艾道:“是……是乔小姐出了事。”
“啊?夏夏出事了!”
“是。”陈秘书道:“有个精神病人突然发狂,抢了一把水果刀四处乱捅。正要捅上院长时,乔小姐替院长挡了那一刀。”
众人倒吸一口气:“什么!”
几人几乎是连走带跑的赶往手术室。
手术室大门紧闭,红灯高高悬挂着。乔父扶着脚都软了的乔母,问:“我女儿情况如何?”
陈秘书面色凝重:“刀刺穿了脾脏,脾脏破裂引起体内大出血。”
医生出身的文修妈忍不住啊了一声,这声低呼泄露了事态的严重性。
乔父忙问:“体内大出血?岂不是有生命危险?”一旁乔母跟着问:“我女儿会不会……”她强撑着自己发抖的手,问:“会不会死?”
陈秘书垂下眼帘,“总之情况很严重。现在人正在抢救中,具体的结果暂时不好说。”
乔母晃了晃,往后一仰,晕过去了。
乔母醒来之时,天已入夜,身畔一个人也没有,她鞋都没穿,跌跌撞撞就往手术室冲。
跑到手术室时手术正好结束,连续七八个小时工作饭都没吃的医生们一脸倦色的从手术室出来,其中就有文修,他虽然没有主刀,但全程都在里面协助。
围在门口的两家人立即涌了上去,问文修:“怎么样?”
文修扯下口罩,面容仍透露着忐忑,“抢救及时,暂时稳定了情况,但还没完全过危险期。”
乔夏被送进重症监护室,文修推掉了所有的工作,除开吃饭如厕外,其他时间全在里头陪着。其实重症室是不允许陪护的,家属每天探望都只有十分钟的时间,但文修是院长,他将自己整个人从头到脚消毒到确保无菌后,彻夜守候乔夏。
翌日一早,文修走出重症室,却意外瞧见从外地赶回来的乔安,她一脸风尘仆仆,正跟父母坐在重症室的长椅上。文修赶时间上洗手间再回去守乔夏,点点头就算打了招呼。
重症室外只剩乔家父女三人。乔安将视线隔着玻璃落在了重症室的乔夏身上,神色有些不安,问身畔的乔父乔母,“姐姐怎么样?”
乔父一脸沉重地道:“还没有过危险期。”
乔母目光哀戚,口吻却很轻淡,“安安,昨天给你打电话,你为什么不回来?”
乔安神情略微慌张,“我在w市有点急事,所以回来晚了,而且我以为姐姐应该不会出什么事,毕竟文医生在呢。”
乔母嘴唇紧抿,隐忍多时的怒气终于爆发,“安安,你还把夏夏当自己姐姐吗?你知道昨天情况都多危险吗,你姐姐脾脏中刀内脏大出血,随时随地都会没命。而你呢,你这当了二十多年的妹妹,就因为所谓的急事,连赶回来看最后一眼都不愿意!”
乔母越说越激动,“安安,你究竟把你姐姐当什么?这么多年,我跟你爸还不够疼你不够爱你吗?你为什么总是容不下她,小时候你就喜欢抢她的东西,你仗着你爸的纵容与溺爱,一而再再而三……”
乔母紧闭上眼,“你甚至在最后关头,对她的生死都不放在心上!安安,我现在都认不出你,我不敢相信,那个我亲手抚养的孩子,为什么会这么凉薄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