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德莫若道:“今天下午就飞走了,小姐有什么必须想带的跟我说一下,我来准备。”
“看着收!”我说,因为对这场婚礼充满期待,我只是跟微微一起窃窃私语,顺便拿出我近几日刚刚捡起的画作,让微微这个大设计师来给我点评一下。
记得最初跟微微说我要学习画画的时候,他还惊讶了一下,随即就说他的画画能力很强,如果需要可以指点我。我想着学设计的这画画的绝对是基础,就又认了他做老师叫我画画。
“你造型学的不好,先从基础开始!”微微如此说。
于是我现在开始还在画铅笔画了,偶尔涂几笔,总不如人意,就像微微说的,我的造型不好,透视什么的全是重新捡起来的。看微微指点的几笔,明明造型很准,他却不满意的说:“好久不画这种画,手生的厉害啊!”
这就是初学者和高手的区别吧?初学者看到微微的造型都会惊叹,啊!造型太准了!而真正的高手,像微微这样的就能精确到分厘的差距。
我一边每天被打击,一边坚持不懈!我画画时候的心态总是美好的,那种总会想着艾德莫若的心情,比看到他那张脸能让我心里好受不少,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神奇的办法。
晚上机场,周敏学因为马上婚礼需要准备衣服就没跟我们一起走。到了机场大厅,一群人当中有两辆轮椅,周敏学就在那轮椅中的一个正埋头听训,我看了一眼是老泰山——周老。他一边流涎,一边说周敏学,我走过去的时候,老先生看我的眼神似乎恨不能起身打我一顿,我远远地问了一声好,就站到了安全距离以外!
然后看到曲豆豆独自推着另一个轮椅,轮椅上坐着一个朴素的老人,衣服什么的感觉过时很久,但他神态怡然,眼睛里全是新鲜,不时问曲豆豆那边那个是什么,这个是什么的。
我走上前,道:“曲爷爷,你好!”
老爷爷和周老简直就是两个极端,一个一脸严肃,却像个小孩子似得一直淌口水,另一个满面笑容,一身衣服却简陋。周老一张严肃脸身边围了一圈人,而笑咪咪的曲爷爷却只有曲豆豆一人。
“你好!”老爷爷笑着说。
虽然知道老爷爷有癌症,但没问过什么癌症,看他这样子似乎并不是多严重。但曲豆豆一脸难过的表情,让我知道显然不是表面表现的那样。
“我是您孙女的好朋友,您叫我小雨就好!”我说。
“我知道你。”曲爷爷道:“我孙女说起过,索菲亚!”
我点头,抓了他树根一样的手,轻轻给他按摩,问:“爷爷身体还好吗?”
爷爷笑道:“好孩子!我身体很好。”
我点头,“那就好。”
曲豆豆看着我,道:“谢谢。”
我站起身,松了爷爷的手,抱了她一下,“马上要结婚了,开心点。你看你爷爷多开心!”
“我知道。”曲豆豆说,勉强自己笑了笑。
飞机制动滑行的时候,我发生了一件事,我忽略了自己恐高的程度,居然出现窒息地问题,本来头等舱的这几位一直都注意着两位老人,却没想到我这边先出了问题。
窒息地感觉跟溺水不一样,同样的无法呼吸,一个是事先想象过,另一个市突然出现,简直把所有人都吓坏了,以为我身体里有什么隐性疾病,不能乘坐飞机。
艾德莫若坐在我身边他先发现,此时飞机已经起飞,按说是不允许解开安全带,他先一步解开,然后解开我的,将我放平到地上,解开我的衣服,压住我不时抖动的四肢,捏着我的下巴吻上。
只是这样,我的情况就有所好转,模糊地眼前,隐隐听到,“放松!小姐,我在!别怕。”
我挣扎着,想要抓紧眼前的人,“艾德莫若,我要死了。”
忽然被人抱住,他松开了力道,让我感觉到他,“我在!我在这里,绝对不会让你死。”
飞机平稳飞行,乘务员和早有准备的医务人员都围上来,我被抬出,进了给两位老人准备的休息室。
再度醒来,艾德莫若坐在床边,清晰的看到他的背影,我还恍然了一下,以为是自己又溺水了。
艾德莫若见我醒来,我坐起身问:“我这样是不是没办法陪你出国?”
“没有!”艾德莫若摸了摸我的脸,万分自责道:“是我准备不充分,让小姐吃苦了。”
这样的温柔,让我沉醉不已!他一直没变,只有我,一直在变,一直在**。我眼睛酸了酸,“对不起。”
“小姐从来没有对不起我,你一直做得很好。在遇到我之前,你没溺水,也没有这样因为心理因素引起窒息,这都是因为我。”
“你是不是打算放弃我?不让我做索菲亚了?”我震惊看着他,这语气怎么有种悔不当初的味道。
“是我要问问你,你还愿意继续做下去吗?本来我觉得没问题的事情,却总有问题,我以为会出问题的,偏偏都安稳渡过。而我认为不会出问题的方面,却几次差点要了你的命……”
不等他说完,我坐起身,不再看他,道:“这都是意外!谁一生不会遇上几次意外呢?我这样很好,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