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晨立刻掏另一个口袋,真的拿出一枚钥匙,和其它钥匙绑在一起,一个独一无二的钥匙扣,我隐隐看见那是一个金属钥匙扣,上面是微微的英文名,用铭刻地手段,画着清晰的痕迹。
微微伸手拿过他的钥匙,把自己那一把分拆下来。
“那个钥匙扣,可不可以留给我?”张晨忽然说。
我看到微微身体一抖,他把拆下来的钥匙上的钥匙扣也拆了下来,扔到张晨的脸上,“滚吧!”
我以为张晨会不理直接摔门而去,结果这人竟然忍着微微的怒火,从地上捡了那钥匙扣,离开了。
我俩注视着关上的房门,等我转头看微微,他仍是望着那人离去时的背影发呆。
“他连你一个钥匙扣都不舍得,怎么就舍得和你分开?”我不解道。
“因为瞒不下去了。”微微枯坐到沙发上,“我经历这种事也不是第一次。”
“那些人也像张晨这样婆婆妈妈,临走前连你的一个钥匙扣都不舍得,却退回给你你珍视的戒指?”我有点搞不明白。
“你不懂!戒指是光明正大的,而钥匙扣,就是放在储物间,留着凭吊的。”
这话说的我后脊冷风阵阵。
“你以后到底怎么打算的?”
“怎么打算?”微微看向我,“离开他我不过日子了吗?”
“当然不是!”我说。
“那怎么都问我的计划?我以前怎么过现在仍旧怎么过。”
我走过去坐到他身边,道:“总有些不一样的嘛!起码,你从前计划要俩人一起做的事,这下子不能一起做了啊?”
微微又是那副想起什么的,忽然对我说:“你陪我!”
“啊?”我不解,“陪你什么?”
“我原计划,下半年停半年的工作,我俩人一起自驾中国行,你陪我。”
“大哥!我六月份就走了。”
“去哪里?”
“离开中国!”我说。
微微忽然把头埋在我手上,“那人家怎么办啊?人家刚失恋,想要散心。”
“就这段时间你要出去的话,还是可以陪你的。”
“真的?”
“是啊!”我说。
“那就明天吧!我要去上海。”
“嗯?去上海做什么?”我问。
“上海一个设计学院举办了一个可以让上海所有设计学校参加的服装设计大赛,我去当评委,为期三天,我一个人住一个标准间,你不介意的话和我一起去吧!”
“你是认真的?”我问。
怎么和我想象的不一样啊?分手不都是要死要活的,或者自暴自弃的,微微刚开始还有这征兆,现在居然还有心情当评委?
“认真的。这是早订下的工作计划,只希望不会因为我的心情而影响我的专业判断力,毁了一个设计师的前途。”
我心有戚戚道:“既然这样,不如就不去了吧?”
“不去?别人会以为我耍大牌!说起来,现在应该把行李收拾一下。”微微站起身立马行动,简直神速,推开卧室的门忽然就像进入另一个模式道:“老公,你说我当评委时穿什么样风格的衣服?”
然后忽然,微微就像被点了穴一样,我也愣住了,然后微微就忽然关了卧室的门,门内惊天动地的哭声传来,我对这样的转变毫无准备,手足无措的听着卧室内的哭声,和咒骂声。
上海之行是不是真的要搁置?
艾德莫若给我电话的时候我正郁闷呢!听他是给我安排了教乐器的老师,我叹口气说:“今天就算了吧!没时间。”
“还在达伦那里?”
“是。”我听着阵阵哭声,焦虑不已!
“小姐,可不可以不要管他?”艾德莫若用不耐烦的语气说。
我沉默了一会儿,道:“他是我的朋友。”
“朋友做到这里就可以了。”
“我对朋友如何,我自己会有判断。”我说:“昨天说的那个你处理的怎么样?”
“我已经联系了您妹妹,一切事宜都在进行中。”
“那就好。”
“钱已经打过去了。”
“很好!没事先这样好了。”我不等艾德莫若说什么率先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