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没听你说过索菲亚的父亲,她的父亲是个怎样的人?你以前不说,现在可以说了吧?索菲亚的父亲还在世吗?”
艾德莫若陌生不语,久到我以为他没听到我说话,终于他道:“那是一个比张晨还混蛋的男人。”
“……”我心头一紧,艾德莫若语气里似乎也带着莫名的恨意。
“有目的的接近,有目的的跟索菲亚小姐的母亲结婚,然后在达到目的后毫不犹豫的跟夫人离婚,夫人死去的一多半原因就是因为这个男人!”
“这样的男人,怎么会有人喜欢?”我纳闷,女人的眼睛上糊了什么?看上这样的渣渣。
艾德莫若苦笑一下,“谁知道呢?爱情的事局外人总是看得很清楚,可是一旦轮到自己身上未必就能看得清楚。”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中国古人都是哲学家!我胡思乱想着。
“那这么说,索菲亚的父亲还活着?”我问。
“是!人在美国,索菲亚小姐有三个同父异母的弟弟。”
全是儿子,这能生啊!
我问艾德莫若:“20岁的生日,他回来吗?”
“不会!就算会,他也不会来夏宫,顶多在附近的村子找间乡村旅馆住。”艾德莫若说:“索菲亚小姐的父亲对索菲亚小姐的父女情少得可怜,不过是尽一下责任罢了,要说多么爱,那是没有的。”
听艾德莫若这样说,忽然就想到我爸爸。我们家是真的穷。小时候吃苹果都是批发小袋的那种,质量肯定不好,但是我爸爸会用水果刀削皮,用小刀沿着苹果自身弧度走向,切出薄薄的一小块,无论多大年纪都是亲自送到我们一家三口嘴里,嘴里还会小心提醒“小心,别碰到刀刃”。
我爸爸的朋友更是都称呼我为“千金”,我虽然没享受过多少的物质生活,可是我爸爸那是真的将我捧在掌心宠爱的。
第一次自己学会自行车,爸爸很骄傲的到处跟人炫耀;12岁的时候学习做饭,一锅鸡肉切得跟小孩的拳头似得,还没熟,爸爸愣是吃光了;甚至到现在,爸爸唉声叹气我的工作、婚姻,想得不是我如何不争气,而是我将来凭什么生存。
爸爸的父爱在人的一生中决不能缺,而索菲亚却几乎没感受过这份亲情。
车子走到一处拐角,艾德莫若在那里停下来,他下车敲门。我打开车门,车窗外的温度没有那么冷,还挺暖和。我就说嘛,差不多一个纬度,温差最大能到什么地步。
“小姐,在往前就要离开夏宫所在的范围,还要往前走吗?如果小姐还想往前看看,我建议改天换辆低调一点的车。”
你都有了判断还问我?我对艾德莫若说:“那先回去吧!”
之后的日子过得很快,每天吃吃喝喝,看看书,遛狗逗猫的好不惬意。最让我头疼的一件事是,有一天我醒来,发现身上一条蟒趴在我身上,吐着蛇信子卖萌。
这下子可把城堡所有的人惊吓坏了,我换了卧房,蟒蛇这位调皮的小朋友也被请出城堡,送往距离这里几千公里外的动物园。
天气忽然暖和起来,空气中都能闻到花香的味道,引得人想去户外看看。我在城堡内奔跑,一路跑下来,到二楼的时候,发现二楼的照片全部换成了拥有黑色头发的索菲亚。虽然头发都变黑了,但是我知道那照片上的人不是我。
“小姐,去哪里?”从三楼追过来的瑞米大声问。
“管家在哪里?”
“管家先生在一楼会客室。”瑞米说。
我跑到一楼,双手推开会客室,大声道:“艾德莫若,一起骑自行车踏青吧?”
然后我就看见里面做了很多从未见过的外国人,有年轻的,有年长的,也有黑发的,却明显不像中国人,我的举动聚集了他们所有的目光。
“对不起,打扰你们开会了。”我打算退出去。
“小姐!”忽然,二十几位男士先后起立,对我颌首问好。
“你们好。”我有点尴尬,“我还有事先离开。”
“小姐,”艾德莫若走过来,道:“既然小姐来了就一起听听吧!小姐马上就要执掌香草集团了。”
“这不太好吧?”我有点胆怯,在座的这几位看着就精明,我真怕自己闹笑话。
“小姐别怕,只是听听,不会让你出丑的。”
“你保证?”我指着艾德莫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