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现在去地下室。”
“去地下室干什么?”
“去看看。”
按照艾德莫若指示,我捂住嘴,看着被放的很好各式枪的墙面。
“这是真的?”我问。
“是的。”心砰砰跳着,艾德莫若说:“世事无常,防身。”
“你给我看这个做什么?”我从地下室逃出来,我没想到地下室竟然有个那样的机关,藏着那样的东西。
“小姐有空学学射击。”
“没有必要!”我心惊肉跳,“我没想过害人,也不想别人来害我。”
“小姐是世界第一首富小姐,有些危险不是你不想要就不存在。”
我居然没想到还有这层关系,被他这么一说我都觉得窗外就有人在暗中瞄准我呢!
“你没告诉我当个世界第一首富小姐我还要冒生命危险啊?”
“小姐不要怕,谁活着不是冒着生命危险啊?出门走在马路上都可能丢命。”
“嗯,有道理。”我认同道:“我去学,我连防身术一并学了。先这样吧,我要吃早饭。”
挂掉电话,小别墅的宁静让人觉得不是很安全。我连忙吃完饭,跑出门坐进车子里,可还是觉得不安全,车子开出去,我去了修理厂,这一上午就在被艾德莫若惊吓中渡过了。
下午去上课的时候看到校园变了模样,有装饰,圣诞节快到了,我掰着手指数了数,居然就在这个周五!而今天是平安夜!
唉!美国的学生什么时候放寒假?等待上课时。跟我还算有三两句交情的同学问我:“索菲亚,今天平安夜舞会,有兴趣参加吗?”
有人挤过来,“怎么样?有兴趣吗?我们缺舞伴。”
“这个舞会学校外面的人能参加吗?”我没关注这个所以就单纯看了看标题就走了。
“有请柬的可以,你有朋友要参加?你去搞张请柬应该不是问题。”有人忽然道。
看我不顺眼你别靠着我坐,每次都躲着你了还总能看见你靠过来,有病!
人际关系就是这样。有喜欢你的就有讨厌你的。偏偏那个讨厌你的人和你讨厌的是一种人,而这种人又专门在你眼前晃,真是讨厌死了!
晚上宴会在学校最大的一块草坪上开始。学校所有的树都披上金光闪闪的灯泡,以及各种装饰。最大的那一棵,被桌子围着,有学校自己的乐团唱着歌。有人铺上隔水的垫子席地而坐。情侣们跳舞,有男男有女女有男女。但是很明显的各个学院的人都趁此机会结识另一学院的人。
美国的文化其实很明显,他们开放那些他们认为没必要的东西,比如学校的风景,无所谓的。我们没有墙,但是追究到重要的东西,比如各个学院就有围墙。主次分明!而中国,大学里除了教职工宿舍。其他院系都是没有墙阻隔的。这又是不同的,似乎在说,我认同了你的存在,那么我不在乎跟你分享我重要的一切!
一个是内里的真诚,一个是假装的虚伪,而大多数人会被虚伪欺骗,却愤恨内里的真诚,就像做人一样。
看着眼前陌生的一切只觉得郁闷。我自己独享一片毯子,上面有我自己做的东西,拿着素描本,今天我开始学习风景画。半年的人物、静物的学习让我看到自己的进步,对将要换专业换学校信心百倍。
虽然校园有灯光,但是毕竟暗,我带了很多东西,蜡烛,台灯,让自己的小毯子上跟其他人没什么区别。
“带了什么我吃点。”赫米带着女朋友琳达,这小子的动作真是快,我只不过回国一周他就搞定了我的钢琴老师。
“嗨!”我抬头跟琳达招呼了一下,然后对赫米说:“随便吃,别打扰我!”
两人坐在我的小毯子上,赫米动了一下到我身边,“你可真是不务正业的典范啊!你说你,学习钢琴,学习画画,听说刚报了射击班,你想干什么?当全能超人?是哈佛的课业不够重吗?”
“跟你说别打扰我!”我放下素描本,道:“哈佛我就想混个证明,又不是非得那个优秀。”
“你们教授没打死你?”赫米不屑一顾道:“你其实听聪明,为什么还要分心做别的?”
“我有别的追求!”我说。
赫米还要再说什么,见我又在涂涂画画就对琳达说:“我们还是跳舞去吧?不要理她了。”
琳达点头,对我招招手优雅地挎着赫米的手臂走了。
刚画完一副,我掀掉一张,打算再画一张,脑中构图的时候拿了篮子里的柑橘,然后人影晃过,眼前坐了一个人。
金发碧眼的外国人见怪不怪,我欣赏不了外国的帅哥,闻不了外国人身上奇怪的味道,但是对亚洲人总要多留意一点,更何况是中国人。
“画得不错!”中文!我抬头看着他,“你是哈佛的学生?难得的聚会怎么不参与?”
眼前的男人,戴着眼镜,整个人都带着一股出土的味道,但气质却是不一样的,凌厉的,不怒自威,这样的人教金融的教授身上有,其他教授身上少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