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海啸一样将我覆盖,窒息一样的感觉让我腿软,我被艾德莫若抱住,我用黯哑地嗓音问他,“你是不是想要毁了我?”
“我要和你在一起!我说过的。”艾德莫若说。
我抓着艾德莫若的衣服,从没觉得自己这么恶心,从没觉得我们两个人加一起那么恶心,到底谁出了问题?
“你真的想要放弃我吗?”艾德莫若问。
我抬头看艾德莫若,问:“你跟马强早就认识?你是他的朋友?”
“……”艾德莫若沉默。
“不要骗我!”我抓着艾德莫若的领子说:“你现在任何一句话都会影响我对你的判断,不许骗我!”
艾德莫若说:“在美国的时候认识的,因为小姐你。我不是马总口里的朋友,这个可以肯定。”
我推开艾德莫若,抬头看他,他眼睛的黑的不正常,不像美瞳的颜色。
“你的眼睛……”我想凑近看看。
艾德莫若低头并退后了一步,“最近没休息好。”
我有点不知所措,我在以什么身份关心他呢?下意识的往走廊另一边看,然后看到是那仨八卦女的大姐大。她看我的目光有疑惑有震惊有鄙夷,没一种情绪落在我眼里都让我无地自容。
“我要回去工作了!”我说着就要走,被拉住,我回头。
“小姐要跟你男朋友说清楚。”
我想问我要说清什么,可最后没说,我的理智告诉我,我是一个有道德的人,不能做这种脚踏两条船的事。马海峰是无辜的,我更应该跟他在一起,可是心里有个声音在跟我说,我仍是没有放弃,我嘴里说一千遍我跟艾德莫若不合适,心里却千百个难过,我知道它不能靠理智说服。
我没有跟艾德莫若再说一个字。把自己的手夺回来就快步走回办公室。
没想到那大姐大如此具有八卦的精神。她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看着我靠近。
“以为你是什么好人,没想到也是这山望着那山高,骑驴找马。”
我看向那女人。“谁是驴谁是马?”
“噢?你不知道谁是驴谁是马吗?”女人轻蔑地笑着对我说。
我无言,转身进了办公室,那人在我背后冷哼了一声。像是被人扒光了衣服示众,我很委屈。我没觉得自己做错什么,那难道是马海峰的错?或者是艾德莫若的错?或者我遵循我的心。跟着它呼喊地声音走,但那注定伤害马海峰。
把我推入这两难的境地显然是艾德莫若的错!他又错在哪里呢?
没有以我期望的方式爱我。
我期望他用什么方式爱我?
凡事以我为先?似乎不是如此。他欺骗我是他的错,可那些跟他对我的那些照顾比……我又再度陷入这样的情绪,好想大哭一场。或者抱着艾德莫若从顶楼上跳下去,也许我就不用再想了。
总要有所决定的,根据我以往地经验。辅以我以往看过的那些狗血情节,犹豫是最要不得的。这是伤害两个人,决不能如此自私!
说做就做,我给马海峰发消息告诉他晚上见,有事情要告诉他。
“抱歉啊,我今天晚上临时被通知要出差,要去外地开一个很重要的会议。”马海峰如此说。
心里的自己仰天长啸,要不要这么巧?但考虑到分手会影响到心情,他也说是很重要的会议,我不能如此自私的这时候跟他说分手,这要是影响了工作,我心里都更替马海峰难受。
“嗯,等你回来跟你说,你要去几天?”
“三天。”
“好!等你。”我说。
马海峰发了一个鬼脸地照片给我,看得我烦躁异常。
晚上下班,因为怕跟艾德莫若一起走,我拖到最后才从办公室里离开。去停车场,停车场空荡荡的,只有屈指可数的几辆停着。然后,我看到我的车边停着一辆车,车内坐着艾德莫若。
那一刻,我站在车外,他坐在车内,明显等了很久脸上却没有丝毫的不耐烦。此刻我们隔得很远,可我却从未觉得我们那么近,从那双眼睛里我好像看见了我一直期待的情深。
看着他从车里走出来,眼睛一直看着我,最后说:“小姐,我送你回家。”
小姐……在中国这个词被误会成低贱,曾经的高贵不见。但从他嘴里说出来,我只觉得自己宝贝不已!
就像他曾对我说过的那样,这个称呼后我们不再是主仆,我是他捧着的宝贝。
只可惜,在我对外担着别人女朋友这一头衔,我还不想让自己变得无耻。
“我有车。”我说:“我如果再不把车开回去,明天我妹妹就要亲自过来开了,落到她手里她一定就不让我开了。”
艾德莫若笑了,我从不知道他也是爱笑的,他说:“那我可以去小姐家吃晚餐吗?”
“我现在都不怎么吃晚餐了。”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