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只能催促他们离开,并承诺,下次可以来这里办生日party。这下众人才算离开,我地车里坐不下8个人,只好还是乘公共交通离开。因为回去地晚,地铁上基本没什么人,最后一班地铁,大家都昏昏欲睡,我也一样。等到了学校被人叫醒的时候,我才发现我倚在师以凡肩头睡了一路……
如果我能像他们一样,十几岁不到二十,我一定觉得这一刻幸福和浪漫,说不准还能心跳砰砰,脸红一下。如今,我哈哈笑着,拍拍师以凡的肩膀。
“幸苦幸苦,你要是两年前认识我,我的脑袋一定比现在重。”
师以凡没有说什么,只是催促我赶紧跟上。
走出地铁口,回我们学校地那一段路,虽然有灯,却昏黄,树上还没长出肥大的叶子,树枝却密。女生走在里面,会怕的。
可我是谁?当她们经历了我曾经历的那一切就觉得天黑,其实没什么。
身后有女孩说:“以凡,我可以牵你的手吗?我有点怕。”
以凡一句话直接招呼了自己的室友,那室友很猥-琐地笑笑,“别怕别怕,有我在。”
我大步走着,丝毫没影响进度,然后忽然一个人影闪到身边,手就被牵住。我抬头看师以凡,想问他这是干什么,结果那人忽然加快脚步,我什么都没来得及说就被带走了。
一直被送到我住的地方,师以凡仰头看看,问:“几楼?”
“五楼。”我说:“506室。”
“哦!”师以凡道:“你上楼会关手机吗?”
“这个……”我因为今天怕跟他们走散,带了手机,可是回去我还要看一会儿书。一定会关手机的,我看了看手表道:“今天不早了,我们明天可以一起跑步呀。”
“那样,也好!”师以凡地手插在自己运动裤地口袋里,说:“那你看书地时候就到篮球场这边看我打球。”
“哦,好啊!”
就这样跟他分开,我上楼梯的时候觉得不太对啊。这小家伙不会是……这不能啊。我有什么吸引之处呢?
一定是我多想了,可最好还是问清楚,免得孩子陷深了不能自拔。那多难过,我是经历那些事情的。
跑下楼,人已经不见了,走得也太快了。这是用飞得吧?我转身回去,重新上楼。
第二天一大早。我看到操场上站在那里穿一身运动装的家伙。
“跑吧!”我打招呼道。
第一圈,他轻轻松松,跟我这种运动半残简直不能比。第二圈,师以凡的室友和同社的几个女生也加入了。我惊讶了一下。然后看到师以凡脸都黑了。
又跑了一圈后,我长舒一口气,有人走到我身边。是昨天一起出去玩的三个女生中的一个,她问:“山雨姐姐体力好差。就跑这两圈。”
“我又不参加运动会,就锻炼身体,每天四圈,早上两圈,晚上两圈。”我说。
那女生看了道:“那我们去跑了。”
“你们去跑。”我坐到看台上,然后发现师以凡也从场上走了下来,一身轻松地看着我笑。
我被这笑容搞得汗津津地,“怎么了?”
“你昨天从楼上下来找我?”师以凡说。
“啊?”我想了一下道:“你在楼下?干什么躲着不出来。”
“没有!”师以凡笑,“你还没吃早饭吧?想吃什么我去买。”
这节奏不对啊!
“我自己去。”我心里别扭道。
“那一起去!”师以凡说。
于是我们一起去了食堂,买包子的地方,“老板,一个肉包牛肉馅的一个菜包辣椒茄子,再来两个蒜!”
师以凡看着我皱眉道:“吃蒜有口臭。”
“没事!我有口香糖。”我说,是的,我就是一个俗的要死的女人,你小孩睁大眼睛不要让我误会你对我有意思!
“……”师以凡没有要包子,他要了三个馅饼,一根油条。
坐到一起吃饭的时候,那帮人也过来了。如果师以凡真对我有意思,有这些灯泡也不怕。那7个人就那样和我们做成了一排,在周末地早晨,学生们不睡到12点不起床,零星地几个人看着我们这桌,我自己都觉得这一幕实在是太好笑了!
“山雨姐姐笑什么?”有人说。
我指了一圈,笑得更厉害,买饭地几个人目光看过来,一桌的人都囧了,一个偌大地食堂,我们孤零零坐满,那一幕蔚为壮观,一上午我都觉得很好笑,看书地时候都不自觉会笑。
“山雨你笑点太奇怪了。”师以凡打篮球中场休息的时候说。
“是吗?我笑点略低。”我笑着说,身边放着师以凡的衣服,和水。
师以凡在我身边坐了一会儿,重新上场,一帮人又开始争夺。我终于静下心来,看书看得投入,然后听到有人惊叫,“山雨!”
我抬头,一个球打到我脑门上,仰倒下去地时候我觉得自己真是倒霉,也许上天是要惩罚我跟别人不一样的笑点。
被一个男人抱在怀里,我地眼睛看着天空,灰蒙蒙地天空,忽然变蓝,好像回到了保加利亚地玫瑰园,玫瑰田里,艾德莫若就是这样抱着我,我们在花丛中午休,我醒来地时候就是这个角度,看着天空。
“艾德莫若……”我说:“我好想你!”
被抱起我地意识陷入黑暗,梦里地情景很美好,玫瑰花瓣、深蓝地天空,远处碧青地山,近处敦厚地城堡,我倚在艾德莫若的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