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子杜若是彻底安下心来,就是梦中也甜甜的。
这边朱厚照睡着了,那边朱佑樘却在大发脾气。“好啊,好啊,他连自己的外甥都算计是不是!!”
张氏知道他现在盛怒之中,朱佑樘身体不好,北京今年是尤其的冷,朱佑樘这几天一直都在咳嗽,即使现在大声说话也是哑哑的。她现在也学聪明了不会直接替张延龄求情,而是先哄着朱佑樘将药喝了。
“他是不懂事,连个女人也管不好,但是你不能不保重身体,来,把药喝了。”张氏这样苦劝,朱佑樘只好将要接过来一口喝了,只是喝的实在急了些,不停地咳嗽出来,张氏忙拍他的背部给他顺气。
缓了过来,朱佑樘也不好大声喊了,叹气道:“两个孩子,一个还在泉州不知道怎么样呢,这个就躺在床上病得这样,我心里疼啊。”
在现代朱佑樘还算是一个青年人,但是帝王生涯和幼时太过虚弱的身体让他过早的衰老了,现在偶尔张氏还能在他的发间找到几根白发。他的身体也不好,总是三天两头的生病,昨日发生的事,让他的旧疾又犯了,胸口现在疼得很。
“是延龄不懂事,这一次是该好好的治治他们了,连个女人都管不住。还是梁哥和栋哥懂事不然炜儿这次就危险了。”张氏现在也掌握了劝说朱佑樘的技巧,一定要顺着他劝,再者张氏的确是生气了,要不是梁哥和栋哥反应快,朱厚炜就不单单是感个冒、发个烧这么简单的事儿了。
“那个什么莺歌的,现在在哪里?”朱佑樘突然想起来问道。
“都关在诏狱呢,卫家那么些人都关在诏狱里。延龄我已经吩咐下去了,让他先禁足一个月,其他的以后再论。梁哥和栋哥的赏赐我也赏下去了。”朱佑樘见张氏安排的很是妥当,也没有其他说的。又问张氏道:“你过来了,炜儿睡着了?”
“已经睡着了,今天出了汗,已经不烧了。只是薛大夫不在,我看其他人总是不好。”薛己跟着朱厚照去了杭州,还没有回来。这几年两个孩子的病都是他治的,他不在,张氏总是不那么放心。
听张氏这么说朱佑樘倒放下心来,清了清嗓子说道:“炜儿好了就好,薛己得明年照儿回京才能带回来了。”说完又想想说道:“你让他们把那个什么张椿的放了吧,到底是他母亲犯下的事,与他无关。让他回去,只是张家以后别再提起他就成。”
这下张氏也放心了,把张椿放出来就说明朱佑樘没有追究张家的意思了,至于那个什么莺歌,死了就死了,也不可惜,谁让她算计自己的炜儿。明天朱佑樘还有许多事,伺候他睡着了,张氏从朱佑樘这里出来往艾草房间里去,艾草看见自己的哥哥出事被吓坏了,张氏答应了她要和她一起睡。
边走张氏一边把事情吩咐下去,听说要把张椿放了,霁月很是不忿:“殿下就是那个张椿引过去的,如今却要放过他,奴婢真是气不过。”
“不过是一个庶子,难道还没有收拾他的法子。只是张家终于摘出来了,这就好。”张氏叹气道。
张氏也没见过这样的蠢笨的女人,什么人是她算计不得的都不知道。害的炜儿生了一场病,还带累了张家。张氏也知道若不是张延龄不顾正庶有别一味抬举她哪里会有这样的事,因此也打定主意要给张延龄一些教训才好。
如今满京城都知道张家的一个小妾算计了二皇子。实在是看到的人太多了,张家又不能封住他们的嘴。
二十九是张鹤龄三十岁的寿诞,朱佑樘,张氏带着朱厚炜和艾草到张府做客。这个莺歌自以为能算计到朱佑樘,就将自己的一个妹子藏在了张家为朱佑樘准备更衣的房间里。哪里想到这里来这里更衣的不是朱佑樘而是朱厚炜。
这就好了,朱厚炜脱衣服脱到一般,一个全身光溜溜的大姑娘躺在了自己背后的床上,吓得他以为是有了刺客,就穿了一件单衣爬窗跳到了外面,那里想到这屋子本来临水朱厚炜一跳跳到了结冰的池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