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骗你,”怀陌也难受,额头上都是汗,嗓音粗哑得可怕,“乖,再一会儿就好……”
……
某人是没有骗她,不过也绝对不是一会儿……
又是好一番折腾,他才释放在她体内。
她原本不让,哭着着他就让他出去,他怒了,硬是紧紧抵在她身子里,之后也不肯出去。两人相拥着颤抖,良久,他才抱着她翻了个身,让她趴在他身上。
沉醉仿佛被抽了骨头一样,浑身又酸又软,也力和他计较,睨了他一眼就只顾自己剧烈喘息。
他的吻趁机落在她鬓边、眉眼间,知道她力反抗,便愈加地肆忌惮。
沉醉方能说话,就忍不住斥他,“出去!”
那人前淡薄的男人,最会在床上耍流氓,朝她邪恶一笑,就咬着她的耳朵道,“不要,就这样和你连在一起,爷这样舒服。”
“……”沉醉扯了扯唇,“你倒是舒服,你是想让我死在牡丹花下吗?”
他闻言,顿了顿,而后,好看的眉毛扬起。
死在牡丹花下?……嗯,这个他喜欢。
他含笑凝着她带怒的眼睛,“放心,死不了。”
“你怎么知道?刚才……差点就死了。”她说着,脸不禁又红了。
却不知,这样的话在他听来就全不是那个意思了。果然,怀陌闻言,眼神当即自豪,藏也藏不住。
她见到了,气得一拳打在他胸上。
他脸色变了变。
她察觉,心下一凛,想要挣扎着起来。哪知,她一动,某只禽兽……就发作了。她惊讶,半撑着身子,不进不退。
他一把将她重新按回怀里,威胁她,“再动,爷再让你死一回!”
“……那你还不出去。”
“再让爷享受一下。”
“禽兽!”
他低低地笑,宠爱地亲着她的脖子,“这个禽兽我爱做。”
“……”
沉醉没话可说了,怀陌这种时候一般不爱说话,她没力,他正好拥着她亲个够。
两人温存不久,沉醉又想起被他一番胡闹打断的正事,问他,“你有没有用那个香?”
怀陌闻言,脸色顿时就沉了,“你说呢?”
她哼了哼,“我怎么知道?你心思这么深,用了我也不会知道。”
“你!”怀陌恶狠狠看她。
沉醉假装没看到,还在不怕死地继续问,“所以,你是用了还是没有用?”
怀陌额角狠狠跳了两下,狠狠看了她半晌,才不情不愿咬牙切齿地回答她,“没有。”
沉醉脸色顿时失望。
他见到了,心中更怒,原想骂她,话到嘴边,话锋一转,云淡风轻地说,“放心,我以后都不会用那个香。”
沉醉更失望。
怀陌终于没忍住,咬紧了牙,阴森森问她,“你很想我用?”
沉醉瞥了他一眼,只道,“没有很想,我只是不想吃药,所以,可以由你来吃药吗?”
“我不吃药。”
“……”
“你也不吃。”
“……”
“我们要个孩子。”
沉醉猛地抬起头来,惊诧地看向他。
怀陌朝她挑眉。
沉醉直直盯着他,盯了半晌,她眼中缓缓升起防备之色,“你想做什么?”
怀陌见到,脸色乍然铁青,沉着声反问,“你以为我想做什么?你是不是以为我要拿孩子要挟你,你再敢离开我,我便拿孩子出气?”
沉醉浑身止不住地发抖,他已经亲口说了出来,所以,这就是他的目的?可笑她没有闻到麝香的味道,他却依然强行射在她身体里时,她竟有一刹那的喜悦。原来……她还是学不乖,总将他想得太好。
她看着他,说不出话来,眼神越来越惊恐。
怀陌见她这样,既气又恨,又……不忍。他那么说不过是气话,谁能这么大度?他刚刚才为她做了这么多事,又和她疯狂地缠绵一番,结果,她转眼就开始怀疑起他来。他怎么能不生气?气急之下说了句气话,偏偏她还要当真!
怀陌生气她这么不信任他,却又不忍看她害怕失望的样子。终于,他闭了闭眼,叹道,“沉醉,别这么想我,我也会难过。”
沉醉闻言,身子一僵,看着他的眼神顿时就迷茫了。到底他哪一句话才做真?是刚才那让她气得咬牙的样子,还是现在这让她心疼的样子?
他将她重新抱回自己怀中,紧紧搂着她,“我想要孩子,只是因为……孩子的母亲已经确定了,早晚都会有。可你是怎么想我的?就许你气我,不许我气你?”
“我哪里有气你?”明明是他……
“就是不要承认是不是?”他的嗓音扬了扬,“哪对夫妻欢爱之后不是温存?你若不来气我,这时我们必定还好好说着话,会成这个样子?”
“哪个样子?”她哼了哼。
“气氛都被你破坏尽了!”他指责。
“……”是我一个人破坏的吗?爷,你做人要不要讲点道理啊?
“心情也被你破坏尽了。”
“……”
“你坏了爷的心情,就得负责让爷开心。”他说着,便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她这才惊觉,身体里他的***又硬了起来。
……所以,这个才是你的重点吧?
怀陌终究没有再抓着她来一次,她搡搡了两下,说了几句讨好的话,他便放过了她。
只是,他这一放还彻底。放开她便起身穿衣。
沉醉言地看着他动作迅速,又看了看外面的天光,似乎是破晓的光景了。
她酸溜溜说了句,“天黑才来,天亮就走,好像嫖妓……”
怀陌闻言,动作一顿,转身,好笑地看着她,“爷这辈子只嫖你一个,也不满意?”
他语气高傲,仿佛是多大的恩赐似的。沉醉哼了哼,“稀罕……”
“不稀罕算了,我今晚不来就是。只是到时你别睡不着觉,又酸溜溜地猜测我是睡在了哪个女人床上。”
沉醉被他一堵,一口气猛地就堵在了心口上,气呼呼地看着他,却忽然见他右手上有一道一指长的伤口,顿时双目一缩,猛地坐起来。
“怎么回事?”
怀陌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便看到了自己手上的伤口,正是他徒手去抓岑子然的剑弄出来的。伤口原本在太医院包扎了,只是之后来见她,怕她感觉到他手上纱布,才拆了去。
“小伤,不碍事。”
沉醉怀疑。怀陌在她心中绝不是轻易能受伤的人,但自从再见,她却发现他接连受伤。
肩伤、内伤、手伤……他似乎还中了毒。
她越想越心惊,怀陌缓缓走回她身边,将她搂入怀中,亲了亲她的脸,低道,“别怕。我现在去上朝,便是去为我这些伤拿回少许的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