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热的身体靠得太近,让沐歌看不真切。
她好像身处在一条漂浮在海上的船,船身轻微摇晃着,虽然酒精作祟,她的眼睛瞪得很大,手却不知道放在哪里。只能揪住被子的一角,因呼吸不断的起伏着胸口。
她此刻梦与现实交织着,不确定这一切究竟算不算是真实的。
都说酒壮熊人胆,小白兔也只是仗着之前的酒劲儿,才敢扒冷默的衣服。
而且冷默身上的味道让她很安心,所以她才慢慢放下了防备。
小白兔闹腾了半天是累了,但冷默并没有让她休息的打算雠。
小丫头想惹了祸事儿就跑,哪有这样的肇事者。
冷默抚摸着她乌黑靓丽的头发,轻轻虔诚的吻着。
他是正常的男人,自然不可能做柳下惠坐怀不乱。
可他想要身下的小白兔清醒着,想要她亲口答应,允许。他一直在强忍着升腾起来的那股***,很强烈。
从小到大,他都算不上什么绅士。只是习惯不问事事,任何的事情都漠不关心,即使是MUS集团富可敌国的财产,他也无动于衷。
连大哥都说他是闲云野鹤,心外无物。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从来不是不争,而是不屑于去争。
再好的成绩也得不到父亲赞许的眼神,再努力迎合也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生活,那又有什么意义。
但是他在乎的却不同。
他在乎的东西,就算是不择手段的抢,他也要得到,这就是他的野心。
大学时期,他讨厌冷昊天替他安排的经管类的专业,而是毅然决然的出国念导演。
包括如今的MUS,他也要得到!
冷默手下的力道微微加重,声音忽然擦过耳边:
“小丫头,我是谁?”
“牛郎?啊啊啊啊!”沐歌咬住唇宁死不屈,“好痒,你怎么比冷三少还要混蛋呢!”
小白兔挣脱着想要反悔,差一点就逃出冷三少的魔掌了,结果又被冷默拽回了床上。
小白兔见逃脱不成又开始耍赖,说话都带上了哭腔:“你们全都欺负我。冷三少欺负我也就算了,连你都欺负我!爹,娘,女儿的命好苦啊呜呜呜。”
冷默倒无语了,究竟是谁欺负谁啊。
喊他来的是她,让他来酒店的是她,咬破他嘴角的还是她,现在恶人倒先告状。
“你还瞪我!”她气呼呼地控诉,“这几天我为了娱乐部的事情忙得焦头烂额,一个两个不替我帮忙也就算了,还联合起来欺负我。赵建宁欺负我,学长欺负我,就连冷默都欺负我。他没病干嘛装病啊,就算是有原因也不要瞒着我啊!凭什么,知不知道我天天提心吊胆的过日子吗。天天担心他,我都快更年期了,他还骗我!”
原来,她气的是这个啊。难怪会把他骂成这样,看来她是真的生气了。
不过,他真的很开心。
冷默弯了眼眸。
他伏着身子,呼吸离她很近很近,小白兔的呼吸很混乱,眼睛里还含着未干的泪。他低头,很温柔的替她吻去眼角的泪滴,咸咸的,苦苦的。
并不好吃。
又是一个缠绵的长吻,仿佛要掠夺走小白兔仅有的氧气。时间不知道被谁施了魔法,竟凝固在了那一刻,唇舌间的追逐嬉戏,让人忘记了这个世界。
片刻的间隙,小白兔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尝够了豆腐的冷三少,这才不甘心地放开了她的唇。
“都是我的错,你原谅我好不好?”他轻声要她原谅。
“那为什么要瞒着我?”
冷默很耐心地给她解释:“这次事发突然,说来话长,等明天你醒了我再告诉你好不好?”
说着话,他手上的动作并没有停下。
一层一层的剥落,她就像只受惊的小兔子,露出一双漆黑惶恐的眼睛。
冷默以为她害怕,体贴地问她:“如果怕可以关灯。”
“我才不怕呢。”小白兔强打着勇气,但手还是攥着被子不肯撒手。他知道她还是很紧张,不停抚摸着她想让她放松。
她不相信,还反复地确定:“你真的不会欺负我吗?”
冷默对上她的眼眸,动作很轻柔:“你放心,我不会的。”
小白兔听到这个答案心满意足的把头埋进了冷默的胸膛,那里很温暖,能听到强劲有力的心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