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主任,我们想知道游沫浠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一个月!”景御想也没想,推搪着。
“一个月?”检察官皱眉,“游小姐,我想你只有带病出庭了。”
“先生,你们不能这么对待病人。”景御替沫浠说话。
检察官无奈摇头,“景主任,不是我们逼游小姐,莫总吩咐了要尽快结案。”
“不行,再怎么说也不……”
“别说了,我认!”
话一出,不竟景御目瞪口呆,连检察院的人也没料到游沫浠这么爽快认罪。
以往的商业罪犯,哪个不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直喊冤枉?
“沫浠,这怎么能随便认罪?别耍小脾气,你要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告诉我,我一定帮你。”景御仗义道。
游沫浠闭上双眼,泪水抑制不住的往下滑落,“我累了,想休息会儿,你们走吧。”
“既然如此,我们就先告辞了。游小姐,三日之后需要你出庭听审。”
望着远去的背影,景御伸了伸手,喃喃道,“啊喂,你们是不是搞错对象了?”
“沫……”
“炴炴!”游母担忧的声音将景御的话打断。
游母风风火火冲进病房,抱着躺在床上的女儿哭得撕心裂肺,“女儿啊,妈对不起你……呜呜……”
沫浠抬起手放在母亲肩上,“妈,我没事。”
收拾好眼泪,她依旧是那个坚强、不向任何人低头的游沫浠。
“呜呜……哈哈。”游妈又哭又笑,“你没事?太好了。我和你爸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呜呜。”
“妈……”沫浠再一次哽咽。
“炴炴,你放心,爸一定会找关系替你打官司。”游爸揉了揉眼睛,不自然的将头别向他处。
游沫浠听着父亲的话很震惊,她给父亲丢脸,爸不骂她?不打她?
一家人煽情地落泪,景御悄悄退出去。
他给莫少寒打了电话,说的第一句是:“莫少寒,我不相信游沫浠会背叛你。”
莫少嗤笑,带着几分醉意,“御,你也要帮他说话吗?”
刚刚柯铭璨才拉着他打了一架,现在连景御也帮游沫浠?
为何没有人理解他呢?
他们不知道他的心有多痛吗?
他有多爱游沫浠,就有多恨她。
那种恨,嵌入他的骨髓,痛不欲生。
“妈的,不是帮,是你自己瞎了眼!”景御突然想起什么重要事,吸了口气怒道,“我告诉你,莫少寒,沫浠怀孕了,怀了你的孩子。”
“呵。”莫少淡淡一笑,似乎早已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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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御被他无所谓的态度气极,“混蛋!你既然知道,为何不告诉我?你知不知道你的孩子很可能保不住。”
“那就打掉吧。”
“莫少寒,你忒么还是男人吗?!”景御气呼呼将电话挂掉。
走廊上,两位中年人路过时听见景御的话不由停顿步伐。
景御没有注意到,他已经被莫少寒气得心情不好了。
“振霆,那女孩儿,真的怀了我们莫家的骨肉?”佘曼妮愣愣的望着景御消失的方向。
“有何不可呢?你我都知道寒寒的脾气。”莫振霆倒显得镇静很多。
毕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对什么事都能处之泰然。
“可是,那位医生说孩子保不住,是什么意思?”佘曼妮脸上浮出担忧。
酒店里,曼妮跟着儿子见着了传说中令寒寒魂不守舍的游沫浠。她神色苍白,手上流满了鲜血,浸染得白色婚纱变成赤红。
此情此景,根本不像一个背叛者的神情。倒像是被心爱之人抛弃、误解的心痛,那种绝望的眼神,曼妮最懂。
为了确定心中所惑,她便和丈夫来到医院。
如果儿子真被小人挑拨,至少替寒寒弥补一些过错。到真相大白时,寒寒不至于疯掉。
可怜天下父母心,为子女操碎了心。
“问问他不就知道了。”
莫振霆叫住景御,“医生,我是莫少寒的父亲,我想知道为什么游沫浠的孩子保不住?”
景御打量着莫振霆,虽然和莫少寒身为好基友,但是对于莫少的家庭成员,他几乎一无所知。
眼前男子有岁月留下的沧桑,跟莫少寒极为相识,可以肯定,莫大少英俊的五官遗传自父亲。
“伯父你好。”景御一改想揍人的态度,恭敬回答,“沫浠来时失血过多,我并不知道她怀孕,给她输了会导致胎儿畸形的药物。”
“怎么会这样?”曼妮脸色变得极为难堪。
景御更是自责了,低头不敢见两位老人。
“不能怪你,救命要紧。”莫振霆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