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紫苑连忙同越千江一起,站了起来,低着头站在一旁,等皇帝进门。
御书房的门被几个小太监打开,华紫苑低着头偷偷用眼睛去看正缓步走进来的皇帝越宗旭。
只见逆着光进来的越宗旭虽然步伐还算稳健,但是他眼底的乌青与病容却是无法掩盖的,只是现在无法给他把脉,也无法探查他的病症所在。
只是记得前去苗疆之时,这越宗旭的还不似今日这般神情,当时自己还在琢磨不透的病情,如今华杜仲竟医治的看起来已有所好转瞬。
当然,只是看起来有所好转,没有确诊的时候,华紫苑也只是透过望闻问切的望这一种而已,至于闻问切,这些,想必越千江是不会让自己有这个机会的。
切不管华紫苑心里如何思绪万千,这是越宗旭已走了进来,她便要敛了心神,认真对待这位帝王了。
“民女参见皇上,皇上金安。”华紫苑看着已经走进来御书房的越宗旭,连忙跪下请安。
这边陈王越千江却随意做了一辑道“儿臣拜见父皇,父皇今日觉得身子如何?鱿”
如此随意之礼,越宗旭似是已经习惯了,看着越千江的眼神也很温和,听了越千江询问,也是一笑。
“身子还是老样子,”语气甚是温和,又对着跪在地上的华紫苑道,“华医女平身。”
华紫苑却是依旧跪着,附着身子丝毫没有起来的意思。
本要接手扶着越宗旭的越千江不由侧头看着跪在地上的华紫苑,一时有些不解。
“华医女,父皇让你起来呢,你怎么还跪着?”
这一说越宗旭也看了过来,也甚是不解。
“民女华紫苑,向皇上请罪。”华紫苑听到越千江的声音,这一开口便是向越宗旭请罪。
听了华紫苑这话,越千江就没有再开口了,而是神色不定的看着华紫苑。
“你向朕请罪,切把你犯得罪说来与朕听听。”
越宗旭到没想到华紫苑竟是要向自己请罪,于是走到桌子后面,坐了下来,绕有兴致的问着华紫苑。
越千江站在桌旁,没有任何动作,只是脸上的表情告诉着别人,他对华紫苑请罪的内容非常感兴趣。
“民女请罪,民女在医治皇上期间,因为私事而突然离去,耽误给皇上的医治,此为一罪。”
虽然越宗旭并没有提起华紫苑好端端突然失踪这件事,但不代表以后不会提起。
现在华紫苑自己先行提起,若是怪罪,此时华杜仲正为太医院院主,看皇上现在的样子,自是不愿得罪一个有把握治好自己病的人。
若说华杜仲身后有陈王越千江,但若不是越宗旭点头同意,想他华杜仲无论如何也别想一举之间就当上院主,更别说原来的院主华紫苑的医术更是凛驾于太医院所有太医之上。
所以说,能够让越宗旭放弃掉华紫苑而重用华杜仲,自然是现在的华杜仲比华紫苑更得越宗旭的青睐,而一个人青睐另一个人,尤其是在皇家,除了有利用价值,华紫苑实在是想不出其他。
而越宗旭,贵为一国之君,天之骄子,天下权利尽在其手,他能利用一个医者做什么?无非就是自己一条命罢了。
“一罪?那二罪是何?”越宗旭的语气很是和蔼,但对于华紫苑来说,越宗旭只是没有把这个事放在心上而已。
可见这次华杜仲倒是对越宗旭这个皇帝来说很是重要的。这所谓的和蔼,华紫苑又想到了良妃,那个可怜的女子,所谓君王,便是如此反复无常,让人无法看破,而他所相信的,估计从头至尾也就只有他自己了。
“二罪是,民女听闻家中母亲说,陈王请了家父前来为皇上诊治,今日看皇上气色甚好,不由惭愧,当时因为民女一时与家父赌气,忘了向皇上引荐家父,若不是陈王,恐怕民女无心之举会让皇上耽误了病情治疗。”
华紫苑句句都是在怪罪自己,顺带又夸赞了华杜仲表示自己医术终究不如父亲,却也点明自己父亲能治而自己却没说出来是因为一时赌气,而这又是她的一个无心之举。
越宗旭听完华紫苑的话,不只是看在华杜仲能治自己的病的份上不能治罪,就单单只是华紫苑她自己,越宗旭也无法治罪,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孩子,因为一个无心之举便被治了罪,这又岂是明君所为?
“即是无心之举,何来请罪之说?”越宗旭说罢,言语之间尽是不在意之举,摆了摆手对着华紫苑说道“起来吧,朕恕你无罪。”
“是。”
华紫苑倒是有些不在意越千江与越宗旭有何想法,只是自己这次已经让越宗旭恕了自己无罪,那么以后华杜仲那里或者自己这里有让越宗旭或者陈王想要除去的时候,这个事情他们是用不了就成。
华紫苑不想自己的一时大意就为自己的以后埋下祸根,毕竟,已经因为大意而死过一次了,华紫苑并不想有第二次。
“说起来这华医女与华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