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记起来之前蓝荣彬在洞中说过的话,女树上的婴孩还有个名字叫菌人。
菌不正是我们常说的蘑菇嘛!
想起当年我在云南深山老林里摘蘑菇的时候,一位老前辈曾说过,过高的温度会使蘑菇腐烂。
我看了眼自己手中提的灯,难不成就这点热量,这些蘑菇人就受不了了?
不,我又记起来,蓝荣彬说,那些菌人在太阳出来时,会从女树上跳下来,等到日落时就会从地面上消失。
难道这真的就是山海经中银山上的女树?
我不经再次走近,果然灯才往树上一照,又有一些黑娃娃从树上跳了下来,我倒抽一口气,我了个擦。好特么吓人,这些小东西黑漆漆的,只有一个手掌那么大,身轻如燕,一落到地上,一张嘴猛的张上,就见尖尖的獠牙惨白惨白的向我袭来。
我滴个娘亲,不是说好了,只是下树玩玩么,怎么还特么的咬人啊!
不由分说,再次跳开。
这灯一远离,那娃娃再次化成一滩黑水融到泥土里。把我恶心的。
不能再这么完,树上的娃娃掉完了,王静不就没救了。
想到这,我一抬头,只见刚刚跳下婴孩的树枝上又长出了一整排的黑娃娃。
我已经无语了,找不到任何词来形容此时的心情。
我不能提着灯去摘那娃娃,但是我一放下灯,这树估计又要出藤来攻击我。不行,我得有个万全之策。
突然,我就想到了手上的保温杯。在林子里被嚣砸了一身的伤,何不试试用这杯子把树上的娃娃砸下来?
我一想,觉得这个方法可行。于是立即将灯盏从右手边换到了左手上。
拿着杯子,看着树上的那些娃娃,我又看了一眼蓝荣彬。蓝荣彬将老树的所有攻击都引到了他那边,但是他看起来吃力极了,似乎也顶不了太久。我一咬牙,知道,自己只有一次机会,不成功便成仁。
拿出百发百中的气势,用力一掷,杯子飞了出去,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王静啊王静,你的死活,就看这一砸了。
好在经常有射飞标的习惯,只见那杯子以一个非常漂亮的弧度就飞向了那一整排娃娃中的其中一个。
“嘭”的一声,那杯子正好将一个黑漆漆的娃娃打了下来。我来不及去捡杯子。想了想,将灯收到背后,然后脱了外衣跑到那掉在地上的娃娃边,以及快的速度将它整个身子一裹,接着再用两只袖子一绑。便将那黑娃娃裹了个严严实实,正准备走的时候,我回头看了一眼,这一看,就见杯子在砸到树的时候竟然开了。里边的水全流了出来。
水还冒着白气,而水碰到女树的身体上的位置,竟然有个东西在发光。
我再看了眼蓝荣彬,他还在强撑,我一想到这虚洞满地都是宝,于是咬了咬牙,也不知哪来的勇气,跑了过去,摘下寻发光的东西就往安全线外跑。
跑出来后对着蓝荣彬大喊一声:“快走!”
蓝荣彬知道,我八成是得手了,便一脚踢飞一根藤蔓,另一只手猛的一挥,砍了几条树藤后便向我跑来。
“拿到了?”
他气喘吁吁的问我,我举起外套包着的黑娃娃道:“拿到了。”
“事不宜迟,快回去。”
我连连点头,两人便再次没命的朝着山洞跑去。
回到山洞后,我也不敢将那黑娃娃拿出来,因为我怕这东西一见光就活过来。
蓝荣彬又开始烧开水。我则拿着那娃娃站的远远的。
水很快就烧开了。蓝荣彬以极快的速度将衣服划了个洞,然后就见那娃娃在遇到光的那一瞬间竟然活了过来,而蓝荣彬早有准备用面往下一寇,一声怪异的“吱”叫后,整个洞里弥漫出一股极香的炖肉味。
但是我的胃中除了恶心外,再无他感。
衣服是不能再穿了,蓝荣彬从他包里拿了件衣服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