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这眼镜是不是能让你们看到冥火的光?”
我指了指墙上微弱却很坚强的灯火,椿教授依旧保持着他偏偏君子的样子,微微一笑,彬彬有礼的点了点头说:“没错,这个是特殊材质的镜片。”
边上闷了很久的肉片终于活了过来,他像盲人摸象一样的朝我走来。
我问椿教授:“还有吗?”
椿教授想也没想就从包里掏了一副出来说:“这个是给扎哈特的准备的,不过他这辈子也用不上了吧。送给你了。就当是复制那图的代价。”
我也没多说,见好就收,那图是我主动拿给他看的,他凭自己的记忆画出来,我也没什么好说的。
戴上眼镜的肉片一下子活了过来,就如同溺水者爬上了岸一样。
猛的一掌就拍我肩上了:“我说小马哥,你一早就看的见,怎么就眼睁睁的看我撞墙上了!还说什么好哥们,眼睁睁的让我差点撞死。我真是伤透心了。”
我白了他一眼,他倒是小心眼啊,秋后还懂来算账,什么也没说一反手,就将他整个人反摔在了地上。
拍拍手,笑道:“这叫直接弄死你。”
肉片没料到我竟然下这么狠的手,而我自己都没有料到,他那二百斤,我竟真的一摔就给撂地上了。
看他摔的有点惨,我又有点同情他,伸出手,准备拉他起来,这货却一副哪摔倒,就哪躺着,不愿起来了。
“哎哟,哎哟”的叫着,好似活不过了一样。
真是搞不懂怎么就认识这么个奇葩。
“教授,你看,这不是我们刚选的是蛇么。”
张巫看到那蛇形的大门似乎非常震惊。
椿教授也正死死的看着那条蛇,不知在想着什么。
我一时也来了兴趣,便问:“这门是不是连接着其他的虚洞?”
我就这么随口一问,谁知椿教授点了点头说:“确实是这样,不过,这蛇是不应该出现的。”
他这一说,我倒有点不解了,什么叫不该出现?
椿教授似乎也感觉到我的疑惑,但是他不是蓝荣彬,所以并没有仔细的和我讲解这是怎么一回事。
靠他是靠不住了,我叹口气,盘腿坐在了地上,打开包,又一次的将那书翻了出来,也不知道为什么后面的看不了了。
我再次翻开了出口的那几页。
这一翻,我整个人又活了过来一样。
那些字竟然又变回来了!变成了我能识别的字。
想到这,我立即按着上边的内容往下看。
终于我找到了随移空间出口的记载。
和椿教授说的一样,这随移空间就是为了阻拦外人进到更深处的一个陷阱,而且更让人无语的是,施术者会把正确的门连接到他想让中陷阱的人送到他希望那些人所要到达的地方。
这话仔细一梳理,意思就是,我们如果有幸找到了出口,安全的踏出了虚洞,但是外界很可以是另外一重危险。
想到这,我打了个寒颤,想到那人要是将这个出口链接到一片有噬食虫的地方。
光是用想的,我的全身就起上了一大层的鸡皮疙瘩。
想到当初在洞中被咬的只剩下骨头的谭伊,心头的冰冷可想而知。
我面对着这些门,透过这层巨大的门缝,那边仔乎根本就不是出口,而是一个人,一个已经死去千年之久的一个非常简明的智者,他在那个逼仄的暗道里设制了那么多的陷阱,甚至养了一只九尾狐。
现在更是隔着千年的时光,在操控着我们的生命。
此时,我突然发现,自己的我的生命是这么的脆弱,脆弱的不堪一击。脆弱的被这个已经死去千年的灵魂镇压着。
“建文?”
椿教授走到了我的边上,我被他拉回神,有些茫然的看着他,想说句话,卡在喉咙里的只有一句:我们逃不了了。
我并不是消极,我也并不是对自己不信任,而是现况由不得我去掌空。
“建文,你在看什么?”
张巫也凑了过来,边说话间,突然伸手想拿我手上的书,我立即反应了过来,当即就将书收到了怀里。本能警戒的看着他。
张巫被我看的有点尴尬,然后笑了笑说:“你没事吧,对着本无字天书发了好一会的呆呢。”
他的话让我微微有些惊讶,但也早在预料之内了。这书实在可以说是本奇书,先前在外边的时候,还一个字看不见,突然莫名的,又看的见。之前在屋外边又看不了。接着现在又看的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