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陈浮生正和王虎剩在休息室里聊着关于老城区改革的事情。房门先响起两声敲门声,接着是刘千锋推门而进。陈浮生见进来的是刘千锋忙招呼他坐下。总的来,陈浮生对这个刚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印象还是很不错的,至少没有现在这个年纪应该有的轻浮,不骄不躁。各扔给王虎剩和刘千锋一支烟,陈浮生询问道:“昨天表现不错,伤有好一没?”刘千锋用手挠了挠头,一脸傻笑:“恩,没什么大碍了,伤。”还是配合着露出那一口洁白的牙齿。三人就这样在休息室里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就在这时,陈庆之和王解放两人刚从外面回到休息室,陈庆之刚想要和陈浮生汇报一下有关于昨天两个人去了一趟老城区的事情,看到坐着的刘千锋,只是对陈浮生微微的摇了一下头。陈浮生见陈庆之对自己摇头,拍了拍刘千锋的肩膀道:“庆之来了啊,和大家你们俩昨天去了老城区有什么发现,千锋是自己人,没关系。”陈庆之见陈浮生这么,也并没有反对什么,稍稍顿了一下道:“老城区的事不简单啊。老城区那边钉子户太多,而政府就是因为资金不足才会寻找投资商合作开发,就目前为止,有意向投资的企业和个人甚至包括浙江的四大家族,对于老城区拆迁后的赔偿金和安置费给的都不是很高,于是这问题就一直这么拖着。”陈浮生眉毛轻挑,笑道:“这才好啊,要是很容易解决,我估计也轮不到我们来分杯庚吧!知道我们和这些财大气粗的家族或企业,我们的优在那里吗?这些家族和企业在外面都有着投资,而且都是大项目,前期的投入没有个三五年根本收不回本,所以这也就是他们不能或者是不敢一次性投入太大,一旦资金链短缺,那就真的是拆了夫人又折兵了!”王虎剩众人听完,纷纷觉得是这个理,只要事情还有转机,凭着自己这几个虎人还是可以拼一把的。唯独只有刘千锋撅着眉头,犹豫了一下还是开了口:“生哥,你们对老城区的地也有兴趣?”陈浮生头,“是有这么一,想凑凑热闹。你有什么想法,看。”刘千锋重重地吸了一口烟,“生哥,不瞒你,我就是老城区里土生土长的,我爸在老城区那一片也挺的上话的。生哥,看您也不像那些缺德的商人,我就老实的透个底,我们老城区其实没有什么钉子户,政府给的价确实太低,要是不相信,改天我带你们去看一下吧。人活这辈子不就是图个钱嘛,生哥,你是不是这么个道理?”陈浮生听完,微微思考,一只手举起指着上面:“千锋,我是什么样的人,我自己不算。但是,人在做,天在看。哪一天我要真的良心被狗吃了,欢迎兄弟几个排着队来打折我的腿!”千锋听完,重重头,不知道为什么,也许这番在外人眼里听起来很是冠冕堂皇的话,自己就是毫不犹豫的信了,在座的几人,都信了。陈庆之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道:“对了,生哥,昨晚我和解放不在,听袁淳昨晚有人闹事,你还亮了家伙啦?”陈浮生笑着了头,并没有多做什么解释。王虎剩摇了摇头道:“实话,这些家族的富二代根本上不了台面,有心计没智慧,胆子。穿了,这些虾米都是投石问路的,我总有一种感觉,真正的大鱼还在背后,不定什么时候就给咱们放上一箭冷枪!”刘千锋觉得虎爷的话的在理,深以为然到:“我也这么想,按照昨晚那么多人,傻子都知道生哥其实根本不会开枪,幸好那子没有硬到底,他就是不敢赌这一把。”陈浮生几人听完,都暗道这是块好料子,人可以装傻,但是脑子千万不能傻,多培养一下,以后也是能帮的上忙的。陈浮生又扔给刘千锋一支烟,问道:“那你知道周天煌为什么不敢赌吗?”刘千锋摇摇头,只是觉得他是因为胆。看了一眼几个心腹,陈浮生意味深长到:“因为他觉得他的命比咱来得金贵!”
“放下”,寥寥十一笔画,谁又能轻易放下?
陈浮生几人一直讨论着聊到了晚上,越聊越尽兴,最后陈浮生提议让袁淳弄几个菜喝酒,兄弟几个接着聊。酒桌上,几个大男人喝酒都是非常的生猛豪爽,一碗接着一碗干。袁淳也很懂事,除了上菜,收拾收拾空盘以外,基本上都在楼下忙着。只是自己每次上来上菜的时候,王虎剩几人总是用一副这是陈浮生贤内助的眼光打量着,让袁淳忍不住从脸红到脖子,却又不争气的在心底涌起一丝被自己苦苦压制的欣喜。几个大男人天南地北的聊着,男人在一起喝酒尽兴之后难免聊到女人,就像几个女人聚在一起总是难免聊到自家男人或者哪家商场又在促销打折一样正常。王虎剩眼尖的看到刘千锋回着一条女朋友发来的短信,一边发着还一边露出我在热恋中的猥琐神情,不由好奇道:“千锋啊,喝了这顿酒,咱可就是在一条船上了,兄弟几个讲究的是个知根知底,给哥几个谈谈你的恋爱故事吧,也让我们这几个老光棍取取经啊!”这话的是在情在理,可是从王虎剩脸上的表情来看,怎么看怎么一副大灰狼诱拐红帽的神情。酒壮怂人胆,在众人心中一直憨憨厚厚的刘千锋先是打着饱嗝,然后娓娓道出了他自认为很唯美很纯真的恋爱故事:“四年前的十二月十六号,那时候自己还在上学,那天早上搭公车去上课,坐在我旁边的是一个女生。并没有什么网络中那种一偶遇就是国色天香,倾国倾城,与男主角天雷勾动地火的场景。她只是安安静静地坐在我的旁边,我心动了,一见钟情了。故意去找她搭讪,旁敲侧击了很久,还记得问她号码时的蹩脚理由:你是艺术班的?额,其实我也很喜欢艺术的,能给我一个号码吗?有空我们可以一起讨论一下有关艺术的话题。那是一个很文静,温柔的女生,我还以为她会把我当流氓看呢,没想到她还真给了,直到现在有时候聊起以前的事,她还,这就是缘分啊!后来我们就好上了,刚好上的那半年,她一直以老爸管的严,不习惯和男生吃饭为理由拒绝着我发出的各种约会申请。没有约会,也就没有见面,从来学校七上课九到的我,为了能在早上见她一面,逼着自己在五六起来,然后在公交车站等她,只为了车上那半个时的相处。我家不穷但也没有很有钱,她后来当了幼儿园老师,我没有四个轮子,下大暴雨的时候,我会骑着我那低价买来的见不得光的二手电动车停在她上班的幼儿园楼下,撑起电动车的脚架,任由磅礴大雨砸在身上,在雨中静静的等着她。再后来,她家里人知道了,拒绝我们来往。她总是会在她父母睡着以后偷偷地跑出来,哪怕只是见上五分钟,拥抱一下,亲个嘴,她也会心满意足的和我挥手再见,然后回家。我真的爱她,她也爱我,很不容易的走到了现在。我很想努力,给她一个家,属于我们一家三口并不需要多大的家!我总是在幻想着当我一天上晚班以后回到我们的屋,她会弯着身子,准备好一双拖鞋给我,跟我晚上吃什么,孩子今天干什么了这样的话。我也一直认为并不一定要年薪百万千万才算是有钱人,我的要求不高,一年十万,一年花一半剩一半就可以了,我就知足了!”王虎剩几人听完唏嘘不已,感慨着原来九零候也有着属于他的那一份背后的故事。陈浮生眼眶微红,不知道是不是想起了自己初到上海的那段岁月,原来自己也有着一个从不在乎自己有钱没钱,只知道付出却永远不懂得收获的那么一个傻女人。陈浮生举起一大碗酒,示意众人干杯,率先一饮而尽,在空中倒了倒空碗,随后一曲悲凉的秦腔大花旦自喉咙随意的吼出,字字锋利,撞击着内心,让知根知底的王虎剩,陈庆之几人一阵揪心,安慰之语却又不知如何开口。一曲唱罢,陈浮生脸带醉意,拍着刘千锋的肩膀,“兄弟,请你坚持,坚信,坚强。好好珍惜你手中的这一颗白菜,不要等到老了以后才后悔!我现在除了你们这几个兄弟和在南京的那两个兔崽子以外,我什么都没有了!“
房门外正准备拿一花生进来的袁淳,手里死死的攥着那一碟花生,背靠着房门,哭得梨花带雨:“其实,你还有我呢!”
晚上对不住了,想让刘千锋这个龙套出彩一,所以想了很久。毕竟,答应过那个刘千锋童鞋,要给他一个走得很远的龙套。现在是十半,我这不算断更吧?求冒泡!!!求收藏!!!
最后祝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