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的事情也做的差不多了,陈浮生让心情有低落的刘千锋先回家。
刘千锋开头不肯摇着头自己没事,陈浮生抬起腿就是一脚踹在刘千锋的屁股上骂道,“在一个地方跌倒不丢人,跌倒两次那才是傻蛋。与其在这里自怨自艾,还不如去把她抢回来,我还会对你刮目相看,赶紧给我滚蛋。”
刘千锋红着眼了头,便转身离去。
陈浮生依旧靠在墙角燃起一根烟看着刘千锋有佝偻的背叹了一口气,一个想要金刚不败的男人,也只有在被自己无法承受的痛伤害了之后才会成长的吧。
陈浮生没有打车,在往左转九十度回去的路上慢悠悠的前进着。路上的摊位已经在急急忙忙的准备收摊了,这次不是因为城管来了,而是晚上台风要在杭州登陆了。
回到左转九十度酒吧的时候已经将近傍晚了,陈浮生一走进里面,无数双眼睛很有默契的投射到自己身上。
陈浮生从容的走到王虎剩众人身边面色平静的望着眼前的几人,拉过一张椅子坐下笑容可掬道,“几位,酒吧还没开门,晚再过来吧。”
周蒙上下打量着陈浮生,怎么也看不出这男人是靠身上的什么才坐到南京地下的第一把交椅,也不话,盯着陈浮生直勾勾的看。
周天鹏见父亲不话,出头叫嚣道,“少给我装蒜,今天是要你偿命来了!”
陈浮生双手搭在膝盖上,身子微微前倾教育道,“偿命,偿什么命?周天鹏,饭可以乱吃,这话可不能乱。”
周蒙伸手摆了摆,制止了身后欲要反驳的周天鹏阴鹜道,“你是陈浮生?我儿子,死了。”
陈浮生了头随意道,“恩,我听了。你今天来通知我你儿子的死讯,是想让我去吊唁一下?”
周蒙眼神一冷,这陈浮生敢在对自己这么不利的环境下还能这样气定神闲是比自己的儿子强多了,冷笑道,“我儿子在死前几个时曾被你扇过巴掌还被你拉进厕所,可有这件事?”
陈浮生了头承认道,“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儿子是我杀的?”
“除了我儿子外还有一个大堂经理,至少你的嫌疑最大,逃都逃不掉。”周蒙针锋相对。
“老家伙,把自己当警察了?你要是没证据,我告你诽谤你信不信?”众人转头,只见王玄策老神在在的整个人躺在了用来调酒的吧台上。
周蒙大力拍了一下桌子大声道,“我知道你们也不是省油的灯,但现在是法制社会,要警察是吧,这位是杭州公安刑侦部的张远局长,我是受害人家属,难道我连举报犯罪嫌疑人的权利都没有?”
这话一出口,吧台上的王玄策笑的乐不可支,还很夸张的上气不接下气道,“你们周家也谈法制这两个字?二十五年前文三路那块地为了拆迁重建一个三四岁女孩在睡梦中被活埋的时候你们想到法治了吗?贪污私扣赔偿款让几十户无子无女的老人露宿在钱江大桥上的时候你们想到法治了吗?周蒙,我可爱的不要脸的周家族长,你TMD一分钟不装犊子,你会死啊!”
王玄策笑的眼角微湿,到最后已经走到了周蒙的面前,指着周蒙鼻子在骂。
陈浮生看着平常嘻嘻哈哈的王玄策突然如此的较真,托着下巴若有所思却也不去阻止。
周蒙没有想到在杭州这地界上还有人吃了豹子胆敢这么明着和自己对着干,一口气憋在胸口,连喘了几口气愣是没有出一句话。
见机行事的张远见到两帮人开始掐起来了也是冷汗连连,连忙那个出来打着圆场道,“诸位诸位,有话好好。”
周蒙见张远一副狗腿子汉奸表情更是气不到一处来沉着脸提醒道,“张局长,我是来让你抓嫌疑人的,可不是让你来请客人的。”
张远一听这话,心里暗暗叫苦怎么让自己摊上了这档子破事。
本来周蒙找自己帮忙给了自己不少好处,不就抓个人给苦头吃嘛,这种事做的就像每天都要穿衣服出门上班那么正常,自己也就随口答应了下来。
谁知道前脚刚答应完周蒙,后脚就接到电话名对陈浮生重照顾,打着官腔这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张远苦着一张脸对着陈浮生道,“那个陈先生,事情是这样的。也不是抓,就是希望您一起去录个口供澄清一下,没问题吧。”
陈浮生不疾不徐起一支烟,并不回答是好还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