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浮生几人进入酒吧之内寻到一个稍显偏僻的卡座坐下,静静打量酒吧四周的一切。
这间酒吧别具一格,整间酒吧内部全部苏格兰情调的装修风格吸引了很多对生活质量上有高要求的白领人士的长期留守和情有独钟的买账,没有闹哄哄的音乐和舞池疯狂扭动的场面,一曲YOUARENOTALONG轻声缓缓播放,迷幻的灯光一亮一暗。
来酒吧打发时间消遣的客人三三两两的分布各个位置轻声谈论彼此感兴趣的话题,时而低笑,时而举杯轻碰,很是惬意。
陈浮生几人一坐下位置就有服务员恰到好处的出现,王虎剩随意了些酒水遣散了服务员,给几人每人启了一瓶,推置每人眼前。
陈浮生轻晃杯中液体打量酒吧,如此安静的酒吧氛围让人非常放松,陈浮生寻思着是不是也有必要走一下安静的风格在竞争激烈的北京也挺起这样一间酒吧,同时也对这间酒吧的主人充满好奇,如此独到的眼光和经营方式让人不得不感叹一句想要在北京混得风生水起果然没有两把刷子根本是不行的。
陈浮生收回打量的目光对着身边几人低声询问道,“你们怎么看?”
王玄策撇了撇嘴,意态懒散道,“一直以为自己已经狂到不行了,现在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还是有人的,一直被模仿的我如今终于被人超越了!”
王玄策似真似假的玩笑,让王虎剩忍不住轻捶了一下王玄策的肩膀笑骂道,“怎么听着像是在夸自己啊,不过回来,这男的来头肯定不,这样乖张的行事作风在全力交错的北京都还没有死绝,底子绝对够硬。”
樊老鼠似乎没有加入话题讨论的打算,管自己自饮自酌惬意的一塌糊涂,酒吧缓缓流淌出温暖的英文歌曲却让樊老鼠有不觉哼唱二胡曲调的冲动,看来中西方文化的交融已经势在必行,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陈庆之与王玄策轻碰酒瓶直接倒入口中牛饮一番,放下酒瓶皱着眉头道,“我估计他应该属于北京一线的公子哥范畴的,毕竟有那么一个武力值的保镖随从和打不还手开布加迪威龙的跟班跳梁丑。如果真的不是某个家族的继承人那就只能明这个男人人格魅力霸王之气浓烈,让这些牛人死心踏的跟随身边,鞍前马后。”
陈浮生轻轻头苦笑道,“两个猜测,我更希望是前者。不然,很吓人。”话完,不着痕迹的瞅了一眼谭千纵众人所在的方向。
谭千纵是在陈浮生前脚进入酒吧后脚就跟进来的,同样选择了稍稍偏僻不太引人注目的卡座,张狂的性格和低调的处事风格看似矛盾却毫不冲突完美的演绎着。
被扇了耳光的红发青年似乎心中没有一怨气,依旧嬉笑着一张脸在谭千纵周围打转,着一张发肿.涨红的脸露着献媚的笑容对谭千纵时不时的嘘寒问暖,像是忘了眼前的男人刚刚没几分钟前仍自己还像扔死狗一般。
红发青年仿佛就如兄弟之间根本没有隔夜仇大度绝不斤斤计较的兄长,一下开酒,一下低声询问,一下端酒端菜,好不忙碌,奴性十足。
谭千纵对红发青年讨好的表现视若无睹,敏锐的感觉到在陈浮生轻瞄向这边的视线,微微侧头轻瞄回去,嘴角不自觉扯起一抹讥讽的笑意。
谭千纵淡淡收回目光,瞥了一眼鞍前马后的红发青年,轻声问道,“阿鬼,知道我为什么打你?”
被唤作阿鬼本嚣张十足的红发青年此时一副乖宝宝模样的憨憨一笑,煞有介事重重地头。
谭千纵挑眉,不去追问,静等下文,身后一米九的大汉静静伫立,紧绷的神经与安逸放松的酒吧环境格格不入。
面对谭千纵的询问,阿鬼笑完略低着头恭敬道,“就像平常老百姓人家街里街坊的,两女人吵架撒泼,自己女人再对,自己老公也不会护犊子的帮着老婆一起找回场子,相反,骂自己女人反而会骂的更凶。”
阿鬼完,怕得不够详细接着补充道,“这就跟自家孩子和别的孩子吵架,总是张口先骂自家孩子是一样的道理,骂给别人听式的指桑骂槐。”
谭千纵面对这般形象的比喻不由一阵莞尔,继而豪放大笑久久不停,引得原本安静的酒吧略显吵闹,周围有不满的客人紧皱着眉欲要训斥制止,瞅见其身后的高壮大汉,撇了撇嘴悻悻然坐回原位。
他一把搂过红发青年阿鬼,轻揉着那一头火红的头发玩味道,“真的,我现在很替那些在背后你傻道你笨的不入流二线公子哥感到悲哀。”
阿鬼听到谭千纵欲盖弥彰的表扬,毫不做作的嘿嘿一笑,挠了挠后脑勺,突然摆正脸孔略带严肃憨厚的执着道,“如果大少需要光明正直的外衣,我就愿意承担黑暗阴险的骂名。”
一句话恰到好处的到为止,在谭千纵看似平静的面孔实则惊涛骇浪的内心中再掀一波澜。
谭千纵眼中精光一闪,微眯着眼,妖异的贴近红发青年耳畔轻声道,“如果你是被厚重沙子掩埋的黄金,我也愿意做那一个轻轻拭去厚重的黄沙最终捡到金子的淘金者!”
一间酒吧,两个男人,在外人眼里旁若无人般嘴角触碰耳畔的惺惺相惜,让周围众人一阵恶寒,不由在心中感叹一句,这尼玛的爱情,还真TMD的没有性别国界啊!”
此时酒吧内侧隐蔽的一角,张米早已杏目圆睁,受打击不轻的大呼叫道,“这让人刺激的十八禁画面居然会发生在谭千纵谭大少的身上,不可思议啊!”
身旁不理会死党大呼叫的潘朵拉秀美紧皱,嗅到了一股不寻常的味道,深看了一眼谭千纵,将目光转向陈浮生一边,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