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森眼前的战局越发变的诡异起来,那一个班**坚守的块阵地现在已经基本沦为战斗配角,日军的火力大多都集中到了**的那挺重机枪那边来。杰森甚至可以在望远镜中看到日军赤红色的火力呈网状罩过去,看到子弹打在坚硬的墙基上反弹的像烟花一样灿烂的火焰。地下室里那挺属于**的重机枪也只用精准的射迎击进攻的日军,杰森也一度认为可能是那些**的重机枪子弹不多了。
这些困守在地下室里的**士兵已经无法后撤,他们不知道是否会有援兵赶来,只知道他们要继续作战。他们也无法后退,退半步都会让整条防线崩溃,他们只能继续战斗,一直到打光每一个人。杰森用望远镜平着扫看过去,收进眼底的竟然星罗棋布躺满了土黄色的尸体,这种死伤遍地弃尸盈野的凄惨景况在以往只属于**部队的亡命冲锋!
和面对面与日军血拼不同,在望远镜里隔着数百米观看战场却完全是另一幅景象。布满战场的枪声在旷野里听起来像裂开似的,“哒哒哒”的机枪射声中,杰森的望远镜里经常出现三三两两正在快速移动的日本兵中有人中弹。在重机枪子弹的强大冲击力打击下,中弹的日本兵会忽然像断线的风筝一样很异常地整个在空气中扭动一下然后以看着很不自然的角度倒下。没中弹的日军士兵如果停下来救援自己的同伴,他很可能就是下一个中弹者。
困守的**士兵还使用那些缴获来的日式掷弹筒向进攻中的日军进行轰击,每一次爆炸都让杰森他们有身临其境的感受。如坠地狱的爆炸在杰森的望远镜中仅仅是泛起一朵灰黑的烟雾,很快就散去,声音传进耳朵也就是和过节时听到的爆竹差不多,但冲入眼帘的景象却狠狠的撞中了大家心底里最是柔软的部分。
杰森的心里突然有了一种酸涩,这些死战不退的**士兵真的很单纯,他们知道忠君爱国,他们认了命战死疆场。如果有那么一个两个指挥战斗的军官和他们在一起生死战斗的时候,那些已经被战火烤得表情僵硬的脸庞竟会那么的激动。流下来的和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出来的和哽在喉头的话,这些卑微的军中最底层的士兵,要他们战死的代价是何其的低。他们仅仅要的是一种承认,他们仅仅是要长官们知道他们尽力了,他们拼命了;然后,他们就会义无反顾为这个民族去战死。
“绕过去吧,日军人数太多,咱们参合不起。”杰森本想帮他们一把,可用望远镜观察了好一阵,发现日军的数量远远已经超出自己的想象,这才只能咬着牙准备绕道离开。沙克他们对**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只有出身**的兰城有些欲言又止。“老猫,我知道你想什么,可你要知道咱们就只有5个人,那边的日军已经超过百人还多,你真的以为你手里的狙击步枪就是天下无敌的吗?”
杰森的话让兰城的脸上满是纠结,用步兵对阵狙击手显然不是什么好的办法,可日军手里有炮。只要找出敌方狙击手的位置,然后再同时让尽量多的炮弹准确的落到敌方狙击手的附近,用密集度来换取威力,这样就有可能打掉敌人的狙击手。兰城从来都不怀疑日军炮火的精准,一旦自己被对方锁定位置,面对炮火的轰袭,兰城不知道自己是否有躲得过去的可能。
“我找个坚固些的掩体也许能行。”不过兰城的心里还是抱着一丝侥幸,归根结底,只能找出狙击手准确的藏身之地,才有可能用炮打掉。兰城琢磨即便被日军找出了自己的藏身之地,可如果自己是躲在掩体内,或者坚固的建筑之内,日军的炮还是打不找自己。
兰城的话并没能获得杰森的赞同,反而等来了杰森的讥笑,如果日军装备的只是掷弹筒或是轻型迫击炮这样的砸炮就算了。可如果这伙日军能够获得105毫米或者155毫米的大口径榴弹炮的火力支援,不管兰城一会要藏在什么地方,日军直接用大炮轰过去什么事儿都解决了,那里还需要找寻兰城的具体位置。
知道兰城是在担心那些和日军死战的昔日同袍,杰上也就没继续往兰城头上泼冷水,只是低声把隐蔽在身后不远的约翰叫来过来。有什么样的武器打什么仗,威力不够数量凑,数量不够精度凑,虽然约翰背着的只是一门轻型迫击炮,但总比没炮强。得知杰森这是准备要约翰的迫击炮出手了,兰城立马殷勤了许多,还把观察日军的最佳位置也让给了约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