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天天在阿贵家喂猪、烧火、剥玉米干农活,到时候拿一两百块作为自己劳工的月报酬,也是说得过去的,起码,她心里觉得这是合理的。
再次,是吃。
白露从里沟村往镇上跑,这路途上体力消耗巨大,所以必须带有干粮和清水,不然人还没到,就饿倒、渴晕了,幸好现在是夏天,不用担心穿着问题,小兰说半年前那谁家的媳妇逃跑了才十几公里,最后竟在山里冻死了,真是不幸。
最后,是时。
阿贵一家时时刻刻都监视着白露,就像现在,别看老太太手头忙着别的事,那眼神可是一刻也没离开过白露,既像防贼,又像守财,反正把她当成所有物了,偏偏又怕这所有物因为有脚自个儿跑走了,因此可是盯得紧紧的。
白露在这段时间必须要让对方放松警惕,然后在准备充分时,挑准时机,一鼓作气!
她没有第二次机会,因为一旦逃跑失败,必定是一顿毒打,就像村里其她被打的媳妇,瞎了眼睛、瘸了腿,从此以后再也没有离开的可能。
白露不敢想象那样被虐打的自己会怎样的无助,她只知道,一定!必须!绝对!得逃出去!
另外,还有一点,自身安全。
白露虽然胡扯了鬼月鬼月前不能嫁人、不能近身的命理之言,但是,万一哪天阿贵不怕死地拉扯她怎么办?
想想那隔着运动服的触碰都作呕,更何况是进一步……
白露大热天里打了个寒颤,简直是恐怖!
阿贵娘看白露就在那安安静静地干活,虽说动作慢、晃悠悠地看着心烦,但是好歹没像一大早那样又哭又闹地折腾了,乖乖地干活、好好地伺候阿贵、早早地生下儿子,如果这样好好听话,他们家也不会亏待她,会给她一口饭吃的。
白露就这么手上干活、脑中思考,抓住一切可以和村里媳妇们接触的机会,隐晦地去打听各种信息,平安无事地过了十天。
这日晌午。
白露趁着拿五毛钱买粗盐的机会等在了邮递员必经的小路上,借用了时空原点的前两年里流行的一套不良手段。
碰瓷。
瞅准时机,在自行车驰过时,闪身出现。
“啊呀!”白露佯装被撞倒。
“咋回事啊?咋不看路啊?”新邮递员急忙停车查看倒地的里沟村妇女。
“别碰我。”白露小声地叫嚷:“我…我好像腰椎扭到了。”
新邮递员一听,坏了!
这里沟村的村民可不是什么善茬,又穷又抠还自私爱占便宜,他这下算是倒大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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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话: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那种无法理解的思路,比如电影《盲山》的百度贴吧里,就有直男癌在大谈那些可怜的被拐妇女,指责她们天天想逃跑很过分,作者君看得都无语了。
今天的二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