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寿宫,阿其奴站在佛堂外,神情极是忐忑不安。
自康熙登基后皇太后就退居寿康宫闭宫佛鲜少外出,偶尔出来也只是去慈宁宫看看太皇太后;自太皇太后去后皇太后更是深居简出,除了年节宫宴她几乎不出宁寿宫,每日礼佛的时间也长了不少了。等到皇太后出来时,阿其奴已经在门外站了近半个时辰了。
“阿其奴,何事?”
幽深的眸子看着阿其奴,似乎已经透过阿其奴看出了什么。
“主子,那事,坏了。”阿其奴停顿许久才说出坏了两字,可见她心中担忧。
“罢了,终究是她没有这个福分,哀家能帮她的也就这么多了。”皇太后无声轻叹,道不尽的无奈、失望与失落皆在其中:“你先去,哀家再念一会。”
我认命了,皇额娘我真的认命了,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博尔济吉特氏终究是没有这个福分了;我不能耗尽和皇帝的最后一丝情份,总要为科尔沁为博尔济吉特氏留些余地,只盼皇帝看在您和我出自科尔沁的分上能优待些科尔沁,优待博尔济吉特氏。
隔日景仁宫
“娘娘,娘娘你听到奴婢说话吗?”一直守在琇瑜床边的云棠见琇瑜眼睛转动立即轻声的叫唤琇瑜,见琇瑜睁开眼睛不禁惊喜不已,搀扶着琇瑜坐起来。
“娘娘,您可醒了,您可真是吓坏了奴婢了。”待琇瑜坐好又放锦帐遮严了她才急忙冲着门外叫太医进来。
“本宫这是怎么啦?”琇瑜状似迷糊的问,“本宫不是去启祥宫吗,怎么又回来了?”
云棠一时纠结不知该如何说,这事出来实在是有些丢脸,尤其是当着太医的面云棠不能不顾及娘娘的颜面,不过云棠还是硬着头皮道:“娘娘,您磕到头了昏过去了。”
只是云棠哪里知道琇瑜磕到轿上昏过去这事早已经被兰樱当众说出来,后宫如今已经是无人不知了;她再遮掩也免不了琇瑜失一会颜面了。
“昏过去,本宫……”
云棠怕琇瑜再问下去不顾不敬赶忙截了话问太医:“太医,娘娘的身体如何?”
“云姑姑且等等。”
陈太医把过脉后又拿出一物隔着纱帐在琇瑜面前晃又问几个问题才确定的道:“娘娘已经无大碍了,只不过毕竟磕了脑袋还是要静养一段时间……”
陈太医将忌讳都一一交代清楚。
“多谢陈太医。”
“不必,这是臣应该的。”
送走了陈太医琇瑜再问云棠,云棠无奈只要将事情始末告诉琇瑜。
“什么?本宫竟然昏睡了这么长时间,那王氏可是生了?”听云棠她已经昏了一天一夜了,琇瑜状似惊讶。
“昨夜子时,王庶妃生了个小阿哥。”
“可是养在博尔济吉特氏庶妃名下?”
“没有,博尔济吉特氏庶妃被禁足了……”虽然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云棠也不知道,不过想来博尔济吉特氏庶妃禁足定与王氏难产有关系。
“那王氏生的小哥养在哪位妃嫔名下?”
“那小阿哥被抱去阿哥所……”云棠正说着外头兰樱进来报说是万岁爷来了,说话就见门帘再次掀起康熙迈步进来。
见琇瑜欲起身行礼康熙忙阻止:“你有伤在身不必起来,躺着便是。”
“臣妾给万岁爷请安,请万岁爷恕臣妾不便行礼。”琇瑜又躺了回去,屋里的奴才极有眼色都退了出去留下帝妃二人独处。
“昨日臣妾没去启祥宫还请万岁爷恕罪,臣妾也没想到……”
琇瑜欲解释不过康熙早已经知道便打断了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