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荷似乎真的吓得不轻,但是我也只是给她提一个醒,龙亦轩既然肯把真实身份说出来,那么皇家护卫队的暗卫们此时一定盯紧了府上这几个不知情的下人。
他们若是想要说出去,不等开口,一定会命丧黄泉。
我与龙亦轩秘密出来,自然不能被人知道,否则计划就泡汤了。
“奴,奴婢知道了。”我把秋荷强行拉起来,结果她还是不敢直视我的眼睛。
“没事,只要你当做不知道,什么祸都不会降临到你的头上,这一点,你放心好了。”
秋荷使劲点头,就像是捣蒜泥一般。
看着她的这个样子,我心中的疼痛似乎更甚了,若我也像她这个样子单纯就好了,害怕一切的权贵,自然也不会放肆的去爱上,也就没有了这些悲哀。
我曾经多么期待着春天的到来,想着春暖花开便可以带走一切的不快,可是着春天,竟然要比冬天还要凉上几分。
不闻腊梅香,不见絮轻飞,不听笙箫悦耳,但晓郎不归。
夏槐先给我上了菜,速度很快,准备的也齐全,看来是厨房一直都候着。
没有甜食,是我一惯喜欢的口味,可是,放在嘴中确那样的苦,感觉很不好吃。
我停著,“夏槐,去拿点甜点心来吃。”
女人爱吃甜食了,就是要掩盖自己心中的苦了,我让夏槐去拿甜点,何尝不是这样想的。
结果,夏槐在那里忸怩了一会,她说:“太后,厨房没有甜点了。”
恩?我一怔,厨房应该时时刻刻都备着甜点才对啊,怎么会没有。
“那个,刚才奴婢去传膳的时候,正好碰上老爷的人,他们将所有的甜点都拿走了。”夏槐站在一旁说道。
哦,我嘴角轻轻一勾,嘲讽一笑,我怎么忘记了,王瑾婳最喜欢吃甜。当时我刚刚入宫,顿顿甜食,那时龙亦轩就把我当做王瑾婳。
现在真正的王瑾婳回来了,甜食肯定都归她了。
这两个丫鬟即使是再不通晓世事,此刻也一定把现在的情况看的清楚。
“要不奴婢去厨房给太后做一些?”夏槐试探的问道,话语中却带着一丝的怜悯。
又是怜悯,我不需要怜悯!
“不必了,我不喜欢吃甜食。”
话毕,我再次拿起手边的筷子,开始吃菜。
龙亦轩啊,龙亦轩,你可真是狠心,真是没有心,我这样想着,泪就在眼眶中打转,不知何时落下,滴到饭菜中,掺杂着混入口中,苦涩。
草草的吃了一些,再也吃不下,“你们也已经许久不吃饭了,你们吃吧。”说完我站起来。
“太后您去睡一会,大夫已经去请了,一会就来。”夏槐在我身后说。
“恩。”我答应了一声,就要去睡觉。
翻天铺地的睡意而来,两天没有合眼,担心他,却不料换来了这样的结果,这一切,当真是白费了。
“想容。”身后有个男声传过来,我以为我自己听错了,便要继续向前走,我真是魔怔了,他那样对我,我竟然还想着他,幻听都是他的声音。
“想容。”声音再次响起,我这才缓缓地回了头,结果看到龙亦轩站在我的身后。
我轻轻勾唇一笑,无比的合体得当,“皇帝,你是在叫哀家么?哀家不叫想容。”
伯颜想容,就让这个名字作为一个回忆吧,我永远的回忆。
在这个旅途中,我顶着这个名字拥有了太多的美好,太多的奢侈,就像是梦一场,可是,那属于伯颜想容,是龙亦轩给伯颜想容的,并不属于华云姬。
“云姬,你不要这样。”他说。
“哀家不要这样,要那样?是皇帝先拆穿了我们的身份,哀家不过是顺水推舟而已。”我说着回过头去,我无法去面对他的脸,让我心痛,我怕我忍不住泪水会掉下来。
心中的疼痛席卷而来,就像是暴风雨,不给人喘息的机会,瞬间淹没了我心中的所有绿洲。
“你可知道我为何要给你取名叫做想容么?”他问。
“哀家怎知,皇帝的心思,岂是哀家能够妄图揣测的?想容,估计这张脸就是你所想念的容颜吧。”
“非也,我的祖母,东凌国的长公主,她叫云想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