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挽歌醉得不轻,整个世界昏昏沉沉,她抬起头,看着面前模糊不清的人影,小鸡啄米似地点了点头,随后又抬起头,怅然若失地盯着他,柔柔弱弱地说道:“嗯……家!?在哪里!?我没有家!没有!……”
苏挽歌坐在地上,用手指戳了戳官骁的脸,微微皱了皱眉,疑惑的问道:“啊!……你是谁!?怎么长得有点像官骁呢!?……”
官骁抚着她红彤彤的脸颊,语气温柔地说道:“挽歌,我是你的骁哥哥!”
苏挽歌醉得不轻,抬眼,迷迷糊糊地看着他,随后皱着眉,嫌弃地嘟嘴,不满地说道:“沈凉城!你能不能别这么闹了!为什么总在我下定决心要与你共度余生时,弄些乱七八糟的人来搅乱我们的生活呢!?……”
官骁看着这个自己宠了二十年,最后却被自己伤透心的女子,轻轻地自说自话:“挽歌,如果我抛弃现在的一切,你会不会愿意跟我走呢!?”
“恐怕你没有那个机会了!官骁,你早就出局了!”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嘲讽的声音,带着一种压迫感袭来。
官骁顿住,转头,瞬间,手中的女子被人夺取,稳稳地落入怀里。
沈凉城看着怀疑醉得一塌糊涂的苏挽歌,咬了咬牙,丝毫不落了气势,对着官骁,语调冰冷地说道:“你没听她说吗?她已经下定决心要与我共度余生,而你,不过是些乱七八糟搅乱我们生活的人!”
沈凉城的怀抱,之于这些年的唯一城墙,倒更显得让人安定。
加上他身上特有的清淡烟草味,贯入苏挽歌的鼻腔,让她顿时平静下来,双手环住他的脖子,咕哝道:“沈凉城,带我回家!”
沈凉城,带我回家!
她的这声软软糯糯的呼声,如当头一棒,震得官骁元神聚散鲫。
她终究,还是被自己推远了。
沈凉城看着怀疑的女人,气得牙痒痒,这才放开她离自己多久,就喝成这样人不似人,鬼不似鬼。
他愤愤地瞪了一眼怀里的女子,回去非得把她扒得精光,然后狠狠地收拾一顿。
沈凉城抱着苏挽歌,看着官骁,语气更是冰冷地说道:“官大少,与其在这里关心别人的太太,倒不如多花点时间清理门户掌控实权,否则说不定哪天就被踢出董事,到时候就真的是人财两空了!”
说完,不想再与他多言,便抱着自己的女人,从灾祸现场退了出来。
闻讯赶来的盛世和顾律川,因为太过着急,而跑错了道,这下双双绕回来救急,看到沈凉城怀中醉得一塌糊涂的苏挽歌时,两人的脸瞬间变得更黑。
官骁准备命人将顾南溪和陆西顾送回室内休息时,却被顾南溪拒绝了。
顾南溪的借口理所当然,说想吹吹冷风醒酒。
有些事,避之不及,却又无可奈何,她只能迎头赶上,强迫自己面对那个人,这些事。
官骁与顾南溪不熟,所以对她的固执不以为然,以为这不过是女人密谋的计策,假装醉酒柔弱,最后引起在座来宾单身男士的注意,最后便青云平步,跻身上层贵胄。
旁边的陆西顾反倒突然有些不舒服,捂着胸口,皱了皱眉,莫名的有些气喘。
看了看旁边醉酒而有些神志不清的顾南溪,她抬拽了拽官骁的衣袖,压低声音说道:“官大少,麻烦你带我去见一下李晨光,我有事想要请他帮忙!”
官骁挑了挑眉,嘲讽着说道:“既然是使计获取顾律川的怜悯,何不和这位小姐一起留下,我可是听说顾律川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
听到顾律川的动向,陆西顾的心顿时一紧,眉头蹙得更紧,捂住胸口,瞪了他一眼。
官骁向来如此,除了在苏挽歌面前还像个人,对待其他人,都是这般恶劣至极冷漠的态度。
走廊处传来的声音很是急切,陆西顾更是晃神,不等官骁再说出更多讽刺的话,踉跄着爬了起来,跌跌撞撞地楼梯口跑去。
醉酒的缘故,她的视线里,所有的东西都处于游动状态,根本看不清哪里是路。
抬腿,膝盖不经意的撞向摆放得良好的木质根雕,“砰”地一声,木雕的边缘割破手臂,猩红色血珠立刻冒了出来。
不知为何,陆西顾去踉跄着爬行,想要立刻从现场逃离。
官骁皱了皱眉,面色冷凝,一时不知她为何会这般慌乱。
陆西顾,可是商场上的铁面黑煞,商业谈判桌上冷漠无情,从来是冷静自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