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侍卫,刘基进入书房,终于见到了自己这一世的父亲,扬州刺史刘繇!
刘繇面容清瘦,带着病态的潮红。看向刘基的眼神威严中带着一丝欣赏,欣赏中还包含着一丝慈爱。
“孩儿拜见父亲。”刘基跪倒行礼。
“起来吧。这是孙邵,为我治中。你们年纪差不多,平日可以多亲近。”刘繇指着身边一个年轻人道。
“孙邵?这便是被孔融称为廊庙才也,日后辅佐孙权,登上吴国首相之位,为吴国基业立下汗马功劳的孙邵!”
刘基眼中精光一闪,关于孙邵的记忆滑入心中。起来,刘繇手下实力也是颇为雄厚,文有孙邵、武有太史慈,甚至还有天下名士许劭的辅佐。论起来,便是比袁术也不逞多让。
只可惜,这些人他并不能用。从某种程度上讲,刘繇与荆州刘表都是一样的悲剧。他们手下有人才,也知道这些人才,却都不能用,只能坐视基业被夺。
到底,还是他们根基不固。这二人都是受朝廷一纸诏书,便入地方,凭借着权谋手段,拉拢大族,掌控权利。
借他人成事,自然要受他人摆布。所以二人在施政时便颇多掣肘,无法随心所欲。这在太平盛世,有朝廷依靠,还危机不大。但在乱世之中,却是致命缺。王霸之基,岂可靠外力铸造?
刘基心中隐隐若有所悟,他既然立志扫平天下,成就帝王基业。这根基之处,就决不能让他人插手。凭着自己的身份,或许能得到一些世家大族的支持,但这些只能作为辅助,决不可当成依靠!
“基见过孙治中,基才疏学浅,日后还望治中多加指。”刘基想孙邵行礼道。
“不敢不敢,公子转战千里,两破虎山,阵斩程普,夺曲阿,赈百姓,破孙策,英武仁义之名传遍天下,邵学识浅薄,岂敢指公子,公子日后若有吩咐,尽管直言便是。”孙邵连连摆手,言语之间对刘基很是仰慕。
见刘基孙邵言语甚欢,刘繇脸色很是高兴,笑道:“你们都是年轻人,不须如此客气,日后多来往,相互取长补短就是。”
“尊刺史令!”刘基孙邵同时向刘繇一礼。
刘繇头,向着孙邵一挥手,孙邵知道刘繇是有私话要对刘基,连忙一行礼,退了出去。
“基儿,你此战却是大放异彩呀。只是为父有一个疑问,你手下的精锐骑兵是从何而来?”待孙邵出去,刘基也不客气,直接问道。
好在刘基对此早有准备,直接道:“曲阿之战,孩儿得侍卫张立之助,逃得一命。后来恰好遇到义士林冲、李逵,此二人皆有大将之才,并有匡扶汉室之心,得知孩儿身份后,便投靠到孩儿身下。至于孩儿麾下的骑兵,却是林冲的家兵。”
刘繇眉头轻轻一皱,道:“数百骑兵不是一个数目,这林冲竟有如此多的家兵,只怕不是凡人。但江东并未听有林姓大族。莫非是外州所来?”
“父亲慧眼如炬,林将军确实是从翼州所来。”刘基道。
“翼州?恩,翼州乃膏腴之地,豪富不是江东所能想象。又连接草原,得到战马也简单。若是翼州豪族,有数百骑兵倒也可以理解。既然如此,此人不可轻视,加官进爵,你可拟个条文报上来。”刘繇头道。
“谢父亲。”刘基暗叹一声好险,幸亏自己手下只有几百名骑兵,若是再多些,只怕就真糊弄不过去了。就是在北方,数千骑兵也不是个数目。
好在刘繇只是随口一问,并没有深究的意思。本质上,他对刘基还是信任的,询问他只是因为对他的关心,怕他被人算计而已。
“你看看这个。”刘繇递给刘基一份军报。
刘基接过一看,是昨日军报,严白虎发兵乌程,劫掠百姓三万。乌程彻底被毁!
“哼!严白虎欺人太甚!请父亲下令,孩儿这就前往乌程,剿灭严白虎!”刘基怒道。
刘繇嘴角微微一笑,不在意的:“严白虎不过是个据城死守的匪类罢了,患而已,切让他猖狂几天,待腾出手来,反掌可灭。倒是基儿你,此战立下大功,若入刺史府,可谓郡丞。若入地方,则可为一县令,你怎么看?”
刘繇虽然是扬州刺史,但实际管辖范围也只是一郡之地罢了。郡丞作为仅此于郡守的行政官员,可谓地位极高。但郡丞有一缺,那就是没有实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