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帘遮住了屋外寒风撕扯的摇晃灯影,如同一道结实的屏障保护住了这个黑暗弥漫的空间。
两眼一抹黑的爬上了床,陈景枫很自觉的躺在宫茗的旁边,准备入睡。
已经很自觉被人抱在怀里的宫茗,在陈景枫躺下之后,一翻身,整个人都撞进了陈景枫的怀里。环抱着对方的腰,将脑袋埋在陈景枫的肩窝处,宫茗倒是很老实的准备睡觉。
但是很显然,那只放在陈景枫腰上的手,并不是那么想的。
宫茗一如既往地使着坏,调皮的指尖一如在爬钢琴键一般,在陈景枫的背上轻点。沿着脊柱一路往上走,慢慢的爬上了陈景枫的脖颈,用了点暧昧的力道在揉捏。
抱着她的那个人呼吸仍旧平稳,心率也很正常,似乎无论她怎么做,都不能让她有一丝一毫的慌乱。只是,搂着她的手,稍稍紧了点。
漆黑一片的夜里,什么都看不到,感觉比平常宫茗要敏锐许多。呼吸临近,温热的唇落在额头上,若有似无的碰触让宫茗浑身都紧张了起来,调皮的手指一僵,停在了陈景枫的背脊上。
稍微带了点热度的呼吸洒在宫茗的脸上,随之而来的是温热的吻。从额角,滑到眼角,顺着鼻梁往下,含住了两瓣柔软的唇。
宫茗的手在亲吻之中,扣紧了陈景枫的肩膀。唇齿勾缠,无声无息的将这个发生在黑夜里的吻拉长时间。
不算是陌生的亲吻,吻得也不是陌生的人,宫茗仰着下巴勾住陈景枫的脖颈回应时,却感觉到了彼此之间存在的那一份,小心翼翼的试探。
很缠绵的吻里,缓慢的拥抱住了彼此柔软的彼此柔软的身躯,褪去了身上所有的束缚。
身体在抚摸里勾出火焰的感觉不是第一次,也不是第一次和人这么亲密。可黑夜里,宫茗可以感觉到陈景枫的手拂过胸口带来的兴奋感,滑下下腹时带来的酸胀,只觉得整个人难受得厉害,无法克制住自己在那双牵着自己无数次走过斑马线的手失控了灵魂。
她甚至忘了如何主动的技巧,只能和第一次一般生涩的承受,跟随着陈景枫的节奏,缓慢的打开自己的身体。
指尖擦着沾满花蜜的蕊心滑到最温暖的源泉之口前,陈景枫贴紧身下一片柔软滑腻的肌肤上,轻轻拉扯她的唇瓣,指尖在温暖的地方沾着湿滑的液体来回画圈,问了一句,“茗儿,你准备好了吗?”
回应她的,是宫茗近乎破碎的呻,吟。
那一瞬,挑逗的指尖用力的冲破了婴儿无牙口中紧缩的地方,如同小蛇一般钻进了宫茗体内的最深处,惊起低吟。
她的指尖在温暖的花道来回勾缠,口中则是勾着她的花蕾来回挑逗。
太久了,太久没有试过让一个女人的身体像朵花一般绽放在自己手中,所以她一直都是用一种摸索的节奏,试图让怀里的年轻身躯快乐起来。
但是很显然,怀里的女孩一如既往地很配合她的节奏,碰撞了一会就契合了身体,随着她的拨弄高低呻吟了一整个晚上。
凛冬的夜晚,裹夹着的冰冷侵袭了每一个钢铁铸就的楼房。而被钢铁包围的深处,温暖融成了一片。
第二日醒来的时候,宫茗动了动仿佛被车轮撵过一般又酸又疼的腰,终于知道什么叫被打脸打的好疼了。
她以后再也不会说陈景枫性冷淡了,一个性冷淡的人昨天晚上至少折腾了三个小时,她都觉得自己都要缺水而亡了,而那货竟然还不折不挠的做了下去。宫茗当时特想吼她一句,喵的陈景枫你手指发白了没有!然而,那个时候她都做的迷迷糊糊,只记得哭着求对方停下来。
根本没机会骂出来!
她揉着腰,想着昨晚上的事情,脸红了一下,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床上只有她一个人。
抱着被子坐了起来,宫茗扫了一圈房间旁边,待看到空荡荡只有自己的时候,免不了生出了一种被对方嫖了还不给钱的惆怅感。抱着被子抓狂的咬了一下,发泄着自己的小情绪,一脸的懊恼。
内心里咆哮着自己明明是诱攻为毛会被吃了会被吃了吃的一干二净的小情绪时,房间门口吱呀的被推开。
听到动静的宫茗赶忙停住了自己发泄的小动作,将脸埋在被子里绷紧了背脊一动也不敢动。来人是陈景枫,待看到裹着被子坐在床上的人,愣了一下,继而笑道,“原来你醒了,我还以为你要睡到十二点。”
“……”
陈景枫见床上的人没回应她,走了几步上前,来到床边,居高临下的伸手,弯腰摸了一下宫茗柔软的头发,柔着声音问道,“怎么了,你是哪里不舒服吗?”
很轻柔,很温和的嗓音,让宫茗心底里的那点点懊恼迟疑还有不确定,都抹平了。她抱着被子想了好一会,才决定抬头,看向陈景枫。
隔了一个晚上,她再一次看清陈景枫,脸上甚是纠结。饱满的嘴唇轻咬,娇俏的小脸有种复杂难明的情绪,她轻皱着眉头,颇为认真的喊了一句,“陈景枫……”
“嗯?”陈景枫摸了摸她的长发,有些疑惑的看着她实在是摸不清她的小脑袋瓜子想的是什么。
宫茗深吸了一口气,准备一鼓作气的说道,可话道唇边,又成了嗫嚅的姿态,“你……你缺不缺个女朋友?”不知道是太过不安还是太过害羞,总之,宫茗这话说到最后,几乎让人听不见。
好吧,她是觉得,做都做了,她也不是一个玩的起一夜情的人,更何况两个人拖拖拉拉的那么久,总得有个结果吧。可陈景枫总不开口,她也实在是心里没底,故而抱着这样的念头,就特别怂的问了一句。
结果问完,还真的怂了。抱紧了被子,低着头,有些期待又紧张的忐忑等着对方的回应。
她的声音就算再小,陈景枫还是听明白了。放在她头上的手无意识的抓了抓她的头发,一声叹息就从宫茗的头上飘到了耳畔。
陈景枫垂眸,看着这个裹着被子乖巧的坐在自己床上的女孩,略微无奈,“我还以为,你会知道我缺的是一个妻子。”伸手摸了摸女孩柔软的发丝,陈景枫最终无奈的笑道,“抬起你的左手看看。”
宫茗倒是很听话,打算抬起左手看看。可一动,注意力回来的宫茗就察觉到左手的不对劲。她从被窝里抽出手,放在跟前一看,顿时傻眼了。
“怎么样,觉得合适吗?如果不想要,你可以摘下来。”陈景枫看着她,用着平稳的声音开口问道,可她知道,此时此刻,她的心里是忐忑的。
就在她忐忑十分的等着宫茗的回答时,盯着左手无名指上那颗戒指发呆的宫茗总算是回了神,她举起左手,望着陈景枫有些傻里傻气的问道,“陈景枫……这是陪睡一夜的小费还是你以后包养我的证明啊……”
“……”有些人,天生就能破坏气氛,陈景枫紧抿着唇,盯着那个瞪大眼睛看着自己的女孩,忽然觉得,什么想说情话连篇表达绵绵爱意求婚的感觉,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