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小然出了内院,见幼竹站在前面路边,像是在等人。
眉心微微一蹙,想装作没看见。
幼竹却迎了上来,向墨小然行了个大礼,“花儿送姑娘出府。”
“不必。”墨小然口气冷淡。
花儿怯生生地道:“花儿谢谢姑娘的救命之恩。”
“不谢。”墨小然如果知道她是这种攀龙附凤的人,根本不会多管闲事。
“姑娘可能有些误会。”幼竹跟在墨小然身后,“其实小女子和景王……墨姑娘,能不能听小女子说几句话?”
“如果想说景王有权有势,你留在景王府也是无可奈何,就不用说了。”
“景王没有强迫小女子,小女子是自愿留在这里的。”
墨小然睨了她一眼。
没有把责任全推给景王,为自己洗白,是仗着有景王撑腰,肆无忌惮,还是劈腿劈得理直气壮?
不管是哪一样,都同样恶心透顶。
“花儿想求姑娘带个话给阿牛。”
“如果是让他不要等你了,你自己和他说。”
“花儿是想请姑娘告诉他,让他千万要避开王家,等这阵风过去了,我会去找他。”
“你找他?”墨小然好气又好笑。
她该不会是和阿牛山盟海誓的时候劈腿景王,现在跟了景王却又想再接着劈腿跟阿牛吧?
“嗯,景王说了,我在府里也就担个名,他不会碰我,等王家的风声过了,就放我出府。”
“景王这么说的?”
“是。”
墨小然审视着花儿的眼睛,见幼竹神色诚恳,不像说谎,不由地心里一动。
景王在民间纳妾是为了搪塞皇上,他纳个安安份份的岂不好,干嘛要和王家抢人。
而且这话,她听着没什么,但如果落在别人耳朵里,景王就得担上一个欺君罔上的罪名。
所以,这些话,景王说给幼竹的同时,一定会交待她不能在外面乱说。
幼竹敢对她说这些话,一定得到过景王的允许。
“这些话,你还对谁说过?”
“景王信得过墨姑娘,花儿才敢告诉姑娘,至于其他人,这些话就算烂在肚子里,花也也不敢说出来。”
原来,秦子钰也是看重和她之间的情谊的,他是在借花儿的嘴,给她解释。
墨小然轻嘘了口气,笼罩在心里的阴影瞬间散去,心情好了起来。
道:“话,我可以帮你带,但如果你变心的话,我可不饶你。”就算花儿真做了景王的妾,她要收拾花儿,有得是办法。
“景王是人中龙凤,不是寻常女子可以与之相配的。先不说花儿心里只有阿牛一个,就算没有阿牛,花儿也不敢对景王存半点心思。”
墨小然并不会因为幼竹身份卑微,就觉得她配不上景王,但花儿说她心里只有阿牛一个,这话,她爱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