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视,傅云杉叹了口气,“你不必如此,家里并没有人出事。”
许长清笑了笑,却什么话也没有说。
正月十五一过,日子又开始恢复忙碌,傅云杉每日往返在大棚和别院之间,还抽空与傅剪秋和顾淮扬探讨了一番开新店的想法,着了熟悉京中的小厮去看了几处店铺,她们三人坐车转了几圈,买下了一处在正阳路上的一家两层楼客栈,一处在灵境胡同的门面。说好三日后一起去府衙换红白契,几人打道回府。
车上,傅剪秋有些不解,“杉儿,把店铺开在胡同里会不会太偏了?为什么不像在清河一样把两个店开在一起?我瞧着正阳路很是热闹……”
傅云杉正抱着手炉取暖,闻言一笑,挑眉去看顾淮扬,“顾叔?”
顾淮扬笑,“大姑娘,京城不同清河,京城多权臣富贵之家,这些后宅女眷买东西只会挑有熟人介绍的或市面传开的有声望品质过关的铺子!三姑娘帮您选的这个饰品铺位置虽算不上极好,却也是难得的好地方了!不知道大姑娘有没有留意,灵境胡同前面还有三个胡同,里面有几家铺子,据说接过宫中贵妃娘娘的订制!以大姑娘和四老爷家两位姑娘的手艺,早晚也能接到宫中嫔妃宫女的订单!”
傅剪秋先是一喜,随即蹙眉,“皇宫的订单?”
“是。”顾淮扬笑着点头。
傅剪秋没有再问,只是一脸心事的坐在一边,傅云杉问了几次都不愿意说,快到别院才吐口,“反季节蔬菜已经很打眼,咱们的饰品铺子和火锅铺子还是低调一些为好。”
傅云杉一怔,笑着安慰她,“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如果真有什么事,低调也躲不过去的,不如放手去做……”话音刚落,就瞧见冬青伸手摁在唇间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几人同时停下,看着她。
足有一盏茶的功夫,冬青沉着一张脸点头,小声道,“有人跟踪我们!”
“不去管他,等回到别院,你再悄悄跟上去看看是哪路人马!”傅云杉略一思索,吩咐道。
冬青点头。
马车内,众人再无聊天的兴致,马车小半个时辰回到别院,傅云杉等人下了马车,冬青跟着进了院子,闪身消失不见。
“三姐,师傅有没有跟你在一起?他说今天教我剑法口诀的!”一瞧见傅云杉回来,傅小八就冲了过去,身高已经到傅云杉的耳朵,再抱不了腿和腰,只有抱着胳膊晃,“白术也不知道去哪里了,一整天不见人,都没人陪我练武了!”
“司命没有在制药房吗?”傅云杉伸手捏了把小八的脸蛋,“你也让白术喘口气儿,天天陪你练武,你晚上睡觉人家还帮你守夜,多辛苦!”
“没有!”小八闷闷不乐,“师傅自己说要教我剑法口诀的!白术也是,不吭一声就玩消失,等他回来,我非让他陪我练够三个时辰不可!”
傅云杉抬头瞧了瞧日头,“走,三姐陪你去练!刚好试试我赤练红绫的威力!”
“师傅说太虚剑法独步天下!我是不会手下留情的!”小八得意的挑眉。
傅云杉好笑的拍了拍弟弟的头,“谁怕谁!”
傅剪秋摇头,“我去跟娘说一声。”带着白微小茴离开。
晚,冬青回来。
“进了辅国公府?”傅云杉蹙眉,除了段云华和一面之缘的庶女段素卿外,她并不认识辅国公府的其他人。辅国公府怎么会派人来查看她的行踪?莫非……是段云华想摸清她的住处?
“可曾瞧见那人进了什么地方?”
“齐物阁!奴婢亲眼瞧见他进了辅国公府角落的那座阁楼。”
“收纳了天下经典著书的齐物阁?”傅云杉略有耳闻,传,齐物阁为洪元帝所建,历时十年,寻了天下各种经典作品收罗其中,本欲晚年退位后细细观摩,不想齐物阁落成,洪元帝就病逝,后,洪德帝将齐物阁所处宅子赐给辅国公段正宏,齐物阁内经典一并归段家所有!
冬青点头,“是。”
这么说来,段云华派人的可能性就小了,那会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