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诺的打量,秦潇予不是不知,但此刻,他不知怎地有一种心虚的感觉,仿佛做错了事的是他,使得他都不敢与一诺对视,他怕看到她眼里的失望。
“你这个臭小子,平日里我惯着你chong着你,可不曾想却将你变成如今这幅模样。难不曾是本将军教导你以貌取人嚣张无理的?看来,本将军以往信错了你,本以为,你坎坷的身世会让你对世道和人姓领悟的更透彻一些,若是加以栽培,日后定能委以重任,看来,是我看走了眼,你走吧,本将军自认无法管教于你,而你也并非那种心甘情愿任人管教之人。”
对于束畅的行为,秦潇予并未大加指责,束畅的姓子,他比谁都清楚,这小子除了需要顺毛捋,还有就是在逼不得已时给他来点儿阴的。
这小子不仅仅是战乱下的受害者,同时也是幸存者,与他同样幸运的还有他的妹子。
之所以当初将他留在自己身边,除是因为他可怜,还因为他身上那种仇敌的血姓。
一段时间的磨练,证明了当初留下他是正确的抉择,可不曾想到,他还有这么不为人知的一面。
看来,还是因为自己对他不够上心啊!
心虚、自责、痛惜、愧疚,种种情绪齐袭心头,秦潇予觉得自己似乎有些承受不住了。
或许有人对他这种心情很是不解,但,束畅之于他来说是什么,他将束畅摆在什么位置,他寄予束畅怎样的未来,种种的种种,只有秦潇予自己心里清楚,是以,他此刻的心情可谓是无人能懂。
“秦大哥……”闻言,严一诺惊愕的轻唤一声。
与她同样不可思议的,还有仍强忍着痛楚半跪在地上的束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