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定是饿坏了吧,看他这样子,明明他方才才在大堂吃过不是吗?
一诺哪里知道,这一家子进了酒楼刚刚坐下,菜一上齐,便由女人打掩护,男人偷偷的将饭菜里都拌上了毒药。
依这两口子爱子如命的姓子,又怎会舍得让孩子去以身犯险,毒药渗透后男子便第一时间将菜吃了下去,接下来发生的那一幕,试问这孩子拿什么填饱肚子?
“不用了,这些就很好吃,是我吃过最好吃的饭菜,谢谢姐姐。”许是感觉到一诺对他并没坏心,这孩子倒是显得比先前胆大了许多。
“你有多久没吃过饱饭了?瞧把你饿的,慢慢来,不着急,不够姐姐让他们再给你做。”从孩子狼吞虎咽的吃相不难看出这孩子定是饿了许久了吧。
她就不明白,她们这一家子不是受人唆使才来捣乱的吗?既然是这样,那背后之人难道不应该管管她们,至少也该给顿饱饭不是。
难道说,她的猜测错了?
“每天都有吃,只是那些饭菜太难吃了,总有一股怪怪的味道,小杰每天都觉得好饿。”
原来这孩子叫小杰呀,都说童言无忌,这孩子此刻所说应该是真实的了吧。
“小杰!”女人面露难色,低唤了孩子一声,担忧的眼神望着他,深怕孩子言多必失。
果然,这一声低唤过后,小杰果然不再言语,依旧低着头与碗里的饭菜奋斗着。
“既然不想孩子多说,那么,就你来说吧?整件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还是如实道来比较好,否则,我也只好将你们送官查办了。”
一诺认为,这女人既然事发当时选择了依她的安排留在酒楼,而不是继续在大堂不依不饶的闹下去,那么,她自然是愿意道出实情的。
“我……我……”我了几声,女人仍是未下定决心道出原委。
“既然你无从开口,那就让你家男人来说吧。”眸光流转,一诺转过身面朝chuang上的男子。
“束畅,让厨房熬些稀粥,里面放些肉沫,但要注意清淡一些,弄好就送来这里。”不理会自己先前的言语令女人有多么的震惊,一诺兀自吩咐着束畅。
她知道,只要有他在自己身旁时,他定会跟随在离自己不远之处。
静谧,出奇的静谧,就连小杰也放下了手中的筷子,眼巴巴的望着那张木chuang上的父亲,仿佛他也知道,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决定着他们一家人的生死。
“唉!终究是要说的,就请小姐莫要为难在下的妻儿了。”无奈的叹息一声,男人便从chuang上艰难的坐了起来。
其实,早在一诺她们进门时他便已清醒,只是,他不知该如何面对,他想继续装着昏迷,能躲一时是一时。
“你觉得本小姐会欺负女人和孩子?既然如此的担心妻儿,你又何必不愿睁眼,佯装着昏迷。”
“呵呵!”男人笑的很是凄苦。
如若不是万不得已,他又怎会走到这一步,若不是因为老娘的病,他怎会带着妻儿上街乞讨,若不上街乞讨,他们又怎会遇上那个看似美若天仙,但实则蛇蝎心肠的女子。
“相公,说吧,将什么都说了,哪怕最后我们难逃牢狱之灾,但至少我们能落个心安。”见丈夫醒来,女人赶紧上前,心疼的轻抚着男人憔悴不堪的面容。
“是啊,横竖都是死,将一切讲出来,至少能死得心安,只是……”男人欲言又止,心疼的看了小杰一眼。
“小姐,奴才曹大钢,乃这城郊本地人士,今日对小姐所做出的一切皆是逼不得已,我们夫妇都知道错了,我们不该昩着良心,助纣为虐。我知道我现在说这些确实有些为自己开脱的嫌疑,但我们绝不是为自己开脱,只是希望小姐能看在孩子年幼的份上,在报官时,是否能别牵连到孩子?”终是舍不得自己的孩子,哪怕明知道留下年幼的孩子和瘫在chuang上的老娘在这世上也是孤苦无依,只有等死的份,但他还是舍不得。
一诺本就没有为难孩子的意思,对男人的要求,自然是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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