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问杜龙，“杜局长，不知道您对审问闵振山有什么办法？”
“这个……”杜龙开发发愁，“我也没什么办法，一切还是听局长的吧。”
“我跟袁局长商量过了，决定采取强硬手段，让他认罪伏法。”
杜龙一听，觉得这事儿不妥，“这能行么？说句实在的，闵振山牵连太广，这事儿不是那么容易的。”
明月显得信心十足，“这件事儿确实不那么容易，所以只能低调处理。审讯监控关掉，找个老手审讯他，笔录我们自己做。按手印什么的，太简单了。”
“我觉得这事儿不行，到了法庭上，什么都露馅了。到时候，还得把我们牵扯进去。”杜龙不停地摆着手，“我觉得这事儿，恐怕不好实施。”
“你放心，我不会让他走上法庭。”明月表情严肃。
袁月鹏和杜龙眼睁睁看着，不知道明月心里盘算着什么。罪证列出来之后，还能怎么样？总不能私自处理吧。一旦闵振山要求找律师上诉什么的，到时候可就难办了。不按规矩办事，这年头恐怕行不通了。
“既然明月这么有把握，那我就照办好了。”袁月鹏下定了决心。
“局长……”
“杜局长不用再说了，出了事我负责。”
杜龙没再多说话，巴不得这事儿被捅出去。这么大的事情，谁也保不了他。到时候，不用他动手，大局长的位置自然落到他的头上。
“明月，你说吧，怎么干。”
“首先，得找一个老资历，警气能镇得住闵振山。”
袁月鹏和杜龙没有立刻开口推荐，这可不是什么好活。想镇得住闵振山，还得让他认罪做笔录，人是有几个。但是，这么得罪人的活，一般人不会想干的。闵振山如果有机会出去了，百分之一万会报复。假如没出去，被黑龙帮残党报复也说不准。二人，面面相觑，谁都不想推荐自己的人。
明月见二人迟疑面带难色，笑道：“我有一个人，不知道二位觉得怎么样？”
“谁？”两位局长异口同声地问。
“老孔！”
袁月鹏转过头看着杜龙，他的脸依旧跟面瘫一样，看不出一点情绪。
老孔是个老资历，当警察多年，身上多少带些痞气。混了这么久，什么人没见过，什么大场面没经历过。审问闵振山，他确实是一个合适的人选。只不过，不知道杜龙舍不舍得让他的霹雳先锋去。
而且，袁月鹏和杜龙心里很清楚。明月名义上是为公，里面却夹杂着私人恩怨。让仇人去捅马蜂窝，明摆着的事，公报私仇。
杜龙看看明月，看看袁月鹏，好奇地问道：“你们都盯着我干嘛？人事的安排，应该由局长负责。”
“你真舍得他去？”袁月鹏试探着问。
“什么叫我舍不舍得，他是警员，审问是他该干的事。他是下属，服从命令是他的职责。不用找别人了，就他了。”
明月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