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琉点点头,看了看几个都有些做贼心虚的男子,走过去大模大样的拍了拍沐羽轩的肩膀:“唉,这么多人,就你一个正人君子,唉,可悲啊,可叹啊!”
沐羽轩憋着笑跟了过去,剩下几个心里头有事儿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默默地低着头想心事儿去了。
祁琉在街上找了个略微人少的茶馆坐了下去,抬手招呼另外几个人过来,几个人坐了一张桌子,沐羽轩向小二招招手:“来壶茶!”
小二应了声是,麻溜儿的泡了一壶热茶端了上来,道声“您慢用”就又去招呼客人了。
祁琉撇撇嘴,先斜了祁毓一眼:“都是亲戚,别遮遮掩掩的了,都说说吧,都是找谁呢?你说你们这点儿出息,一个个……”
祁琉看了看四周,确认没人偷听后还是压低了声音:“不是皇亲就是国戚的,怎么一点儿能耐都没有,这么多人,也都平头正脸的,一个没被心上人看上就算了,个个都没被心上人看上,出息呢!对得起自己的身份么!”
沐羽轩抿着唇笑了半天,先替自家兄弟开脱:“明诚约的人,不大在意地位什么的……也许是我们地位不比人家吧。”
“她自己何尝不是同我们一般,什么地位,只怕都不在她眼里吧。”沐明诚思及前几日叶棠花把威远侯夫人骂的狗血喷头的事情,不禁微微弯了唇角,叶棠花不会顾及什么地位,因为她自己就是高高在上的存在!
祁敏之手指不住在桌子上敲着:“这也不能怪我……我平头正脸的,人家也是真绝色啊,围着她转的个顶个儿风流倜傥,我控制得了么……”
说到最后,祁敏之幽怨地斜了凤九歌一眼,却发现凤九歌压根儿没注意他。
凤九歌叹了口气:“我原以为,她没回我的约,是赴了自己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那人,如今看来却也未必……御街上也没见着她人啊。”
在这儿跟叶棠花称得上青梅竹马的一个是沐明诚一个是祁敏之,凤九歌自然指的是沐明诚,但祁敏之原就把注意力放在凤九歌身上,听了这话却想岔了,还当他说的是自己,立马翻了个白眼儿:“你都见着我了,回没回还不是一目了然么?”
“什么?”凤九歌愣了一下,表示自己没听明白。
祁毓倒是听懂了,不由得蹙了眉头望向祁敏之:“怎么……敏之叔跟凤表叔送的是同一位小姐吗?”
祁敏之又翻了个白眼儿:“送的要不是同一个,我还省心了呢……”
“原来你也……唉,算了,送了又怎么样,你不也一样没收着回信么。”凤九歌愣了一下,继而叹了口气,凑过去拍了拍祁敏之的肩膀。
“少来,笑话我一遍还不够啊?非得再笑话一遍?都是半斤八两的,你不是也没收着么。”祁敏之撇撇嘴,又瞪了凤九歌一眼。
“什么再笑话一遍,我刚才说的可不是你啊。”凤九歌哭笑不得,合着这位永安王竟是想歪了?这想的也太歪了吧?他跟叶棠花才见几回面啊,就敢说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叶棠花正经儿的青梅竹马在那边儿呢!
“说的不是我,那是谁啊?还有人跟咱们送的是一处吗?”祁敏之这下是真愣了,他还以为情敌就一个呢,怎么还有啊?
“说了是青梅竹马!你算哪门子青梅竹马啊,也不想想人家长在谁家,跟谁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凤九歌说罢,往沐明诚那边儿努了努嘴,仰头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
沐明诚脸色也变了,先是瞄了祁毓一眼,继而看向祁敏之和凤九歌:“原来二位和明诚送的也是一个人啊?”
凤九歌默默点了点头,撇了撇嘴:“昨儿没收着首饰,我还当她应了你呢……”
沐明诚叹了口气,无奈的同时也有些哭笑不得:“怪道沐金回话说送帖子的人里头我们家门第最低呢,是没法比……”
“等一下,当初沐金是说,送信笺的一共四家,属我们家门第最低,还差一位呢,谁啊?”沐羽轩大略也是让这件事打击的糊涂了,居然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对了,我记着我派去送信笺的那人回话的时候,说有一家的信笺是跟我同时送到的,而他在回程的时候碰到了斐卿的信笺,所以那个人不是斐卿,我一开始不知道是谁,刚才以为是沐家的,但听这话沐家送的比斐卿还要晚,也就是说不可能是沐家的信笺,那……就是说还有一个人也送了?这人谁啊!小……小丫头是跟他走了?”祁敏之一拍桌子,颇有些愤愤之意。
在祁敏之眼里,能算得上情敌的无非一个凤九歌罢了,现在再加上一个沐明诚,也就这两个人了,他的小兔儿平日里哪还和别的男子有接触啊?怎么如今又冒出一个神秘人来,一声不响的就把小兔儿约走了?
“别瞎猜了,不是。”祁毓揉了揉自刚才就一直在疼的额角,觉得自己胃都疼了,他还以为情敌只有皇叔一个人,现在不声不响给他加了两个不算,还有一个更神秘的!直接越过他们四个,把叶棠花约走了!
“你怎么知道不是?”祁敏之见祁毓带着祁琉出来,还当他们只是一时兴起出来玩儿的,也就没把他当一回事。
“我要是约着人了,还在这儿坐着吗!”祁毓没好气地回了一句,泄气地往桌子上一趴。
“……那个人是你啊?”另外三人愕然。
一旁的沐羽轩祁琉早就傻了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