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吉蒂干嘛对爸爸和卢卡斯一块出门大惊小怪啊?他们俩不是经常有约。”她眼神困惑,扭头望向同样一脸茫然的简,“简,你也不知道吗?”
“玛丽,你书读得多,你给说说吉蒂奇怪的原因。”她嚷道。
玛丽倒是很想发表几句出人意料的,有见地的话。可话到嘴边,她突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莉齐,吉蒂和莉迪亚一直都神神秘秘的,玛丽和她们根本玩不到一块。”简叠好自己绣好的裙子,接口道:“你就不要为难玛丽了。我们还是来给你的新裙子装饰吧。”
“好吧。”伊丽莎白放弃追根究底,坐到沙发上,继续和简讨论裙子和玫瑰花的装饰方案。
看着旁若无人的两个姐姐,玛丽低垂下眼睑,攥紧身侧的拳头。既然没诚意,又何必要问?她真的受够这种被自己的亲人完全忽视的日子了。莉迪亚说的对,她完全可以把她讲的故事进行二次加工,然后向报社投稿。
她也想在家里获得应有的尊重。
就在这时,起居室的门外传来班纳特太太大声的嚷嚷,玛丽烦恼地皱起秀气的眉毛,回头看了眼丝毫没被影响的两个姐姐,抬脚离开起居室。
“吉蒂,你的裙子是怎么回事?”
“妈妈,我只是不小心。”
“什么不小心?你的礼仪都学到哪儿去了!”
“妈妈,很抱歉,都是我的错……”
“妈妈,红茶渍留的时间越长就越难洗。”莉迪亚出声打断班纳特太太的不依不饶,“你也不希望吉蒂的这条裙子从此不能再穿吧。”
“吉蒂,你先回房换裙子。”
凯瑟琳觑看了眼班纳特太太的脸色,宛若蚊蝇的应了声,“妈妈,我先回房了。莉迪亚,我先走了。”说完,她提起裙子,拔腿飞奔离开。
“妈妈,”莉迪亚撒娇地挽起班纳特太太的胳膊,轻言轻语道:“你看你把吉蒂吓的。不就是一条裙子嘛。妈妈随便在哪儿节省下,就出来了。妈妈,我跟你说,吉蒂会弄脏裙子完全是因为听到吉娜说爸爸今天和卢卡斯爵士一块约好出门了。”
“你想想,尼日斐花园的邻居刚搬来,爸爸就同卢卡斯爵士一块出门。他这不是明摆着去拜访我们的新邻居了吗?妈妈,还是你有魅力。爸爸嘴上拒绝你的请求,私底下不照样按照你的要求去做。”
班纳特太太听得心花怒放,想了想,她依旧有些不肯定,“你爸爸他真的是去尼日斐花园拜访我们的新邻居了?”
“如果真是这样就好了。莉迪亚,我的宝贝儿。我跟你说,新搬来的那个阔少爷是个每年拥有四五千英镑收益的单身汉。如果他能在你的姐妹中间挑一个当老婆就好了。宝贝儿,为什么你才十六岁?不能参加舞会。不然,你一定会是舞会上最漂亮的女人。”
“莉齐和玛丽,我就不指望了。吉蒂在舞会上就像个淘气的孩子。只有简,希望她的美貌能打动那位年轻的绅士,让他疯狂迷恋上她。”
班纳特太太不无遗憾地看着莉迪亚出落得比她大姐简十六岁时更加美丽的容颜,不死心地劝说,“宝贝儿,你真的不参加舞会吗?你已经十六岁,不再是个孩子了。很多女孩子在你这个年纪都当母亲了。”
“妈妈,我不愿意外面人因为我参加舞会,就说班纳特家不懂规矩,失了体面。”莉迪亚立场坚定,不受舞会诱惑。
“妈妈,再过两年我就成人了。到时,即便你不催促,我也会主动参加舞会的。”才怪。
给一棒子,就给一甜枣。莉迪亚深谙此道。
“宝贝儿,虽然你不参加舞会,但裙子不能不做。”班纳特太太不愿意地最宠爱的女儿嫁人的压力,转而把注意力集中到如何打扮她上。
“妈妈,我裙子够多了,不需要做了。”
“秋天来了,你得添置一些比较厚实的裙子、披肩、大衣了。”
“嗯,还有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