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谋反的消息在接下来的几个时辰里,该得到消息的达官贵族们都知道了。当然黎民百姓还是被瞒得好好的,免得民心骚动,动摇了前方军心。
第二日早朝的时候,群臣也不再讨论那鸡皮琐碎的小事,作为上位者的小皇帝和太上皇也比平时来得还要早些。在金銮殿上,报告战事的驿站来使把八百里加急的信件送了上来:“报,叛军齐王已然攻下缙云最后一座城池,镇军大将军李琦元和畦洲节度使王伟宇率五万大军将反贼齐王的队伍拦截于燕鲤城!”
在这第一位使者来报之后,朝堂上立刻就炸开了锅,一个个讲着商讨反贼的法子,还有些对齐王造反一事感到难以置信。
裴清泓昨儿个就得知了消息,自然没有这群人这么激动,目光直视前方裴延的后脑勺,不去理会太叔澜时不时凝在他身上的目光。
就听得有彭姓官员道:“陛下明鉴,这齐王忠烈之后,怎么会突然造反,莫不是前方谬传?”
他这话一说,立马就有官员反驳他:“这可是八百里加急,谁能拿这事情开玩笑?前方战事吃紧,若是彭大人浪费时间在这里质疑事情的真实性,耽误了战机,也不知道彭大人是不是承担得起军士丧失性命,百姓流离失的后果。还是说,彭大人和那反贼交好?”
他这话一出那官员先是呛了一句:“你说谁和反贼交好呢,我这不是因为先前齐王的名声先前传得太好嘛?”
他大声反驳的时候,正好就收到了上头那位轻飘飘落下来的一眼,那眼神没什么温度,看得他浑身冷得鸡皮疙瘩都起来,止不住的打了个哆嗦立马噤了声,生怕自个被太上皇认为是反贼同党。
裴清泓作为太傅,如今站得的地方已经和裴延极近,父子两个一般模样站在那,安安静静不发一言,完全不像其他大臣,要么争得面红耳赤,要么高谈阔论。
“众位爱卿可可商讨出了对敌之策?”太叔澜的目光在裴清泓的身上停留片刻又扫过争得不可开交的朝臣,这消一句话就教整个金銮殿都安静下来。
“前方战事吃紧,哪位爱卿愿意出征收复我大岚疆土?”
这一句话问出来之后众臣更是哑然,文武百官中,吵得最厉害的便是文官,他们的嘴皮子功夫厉害,可真要到战场上打仗,他们会做的也就是些纸上谈兵的事情,要是打了败仗,受到的肯定是十分严厉的责罚,且不说能不能保住头顶上的乌纱帽,那还另说,搞不好连命都没了,他们可不会愿意去做那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至于武官,虽然每年都有武将的新鲜血液注入朝堂中,但能武不代表行军打仗就厉害。老一些的武官也是知道那位齐王的厉害的。
不同于太上皇,太叔澜是建隆帝的次子,和当今皇上那是有着血缘关系的亲叔侄,而小皇帝虽然也称齐王一声王叔,但齐王并不姓太叔而是姓唐,他的封底和王爷之位都是从父辈继承的,本人和皇室并无半点血缘关系。
正如那位彭大人所说,齐王是异姓王,更是忠烈之后。当年齐王的祖父跟着建隆帝四处征讨,为大岚的开疆扩土立下了汗马功劳,齐王在垂垂老矣之时交出手中兵权,便是如今造反的齐王的父亲,也是为国牺牲在战场上的。正因为齐家是满门忠烈,如今的齐王唐明威才会深受皇帝的重视,虽然在朝堂上没有手握重权,但他的手中握着数十万大军的兵权,若是有着精兵良器,要造反也可以说是值得一搏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