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就能吃饭,这正是肖茉莉求之不得的。倒不是说肖茉莉饿了,而是怕了。再这样和花魁、胡美丽两个活宝干扯下去,肖茉莉不被气死,也要笑死。
吃饭的时候肖茉莉就尽量不说话,只管埋头苦干。这倒是和花魁一样了,少说话不耽误吃饭呢。胡美丽却是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几乎和自言自语差不多。
吃完饭之后,肖茉莉也没客气,碗一丢就开溜。胡美丽却在一边直乐,原本她要的就是这效果,你肖茉莉不走,莫非她胡美丽还敢当着你的面和花魁乱干不成。
胡美丽照常边哼她的《夫妻双双把家还》,边收拾锅碗。花魁却一个人坐着“赏花”。自从开学之后,学校里开始用起了流行语了。
学生们把人头说成是“脑袋瓜子”,而女人的头却说成是“花”,还有其他一些诸如嘴是“猪拱嘴”啊,手是“咸猪手”啊等等这些。
“花小子,在干啥呢?”胡美丽停下哼哼,朝花魁丢过来一句,“不是在看我--后面吧!嘻嘻,我有后眼的哦!”
“没哩姨!我在看姨的脑袋瓜子上的花。”花魁得意的丢还给胡美丽一句,“是脑袋瓜子上的花呢姨,晓得么姨?”
“葵花籽上的花?”胡美丽慢慢转过头来,好奇的看着花魁,“啥葵花籽上的花呀,花小子?你们小孩子时髦语言还真多哩!”
胡美丽边说就边观察花魁的眼睛,毕竟是个医生呢,心思还是比一般人要多。胡美丽这一观察,正好看到花魁的眼睛是朝她头上看的,确切些说,花魁是在看她的头。因为胡美丽才去烫了个卷卷头,正得意着呢。
“嘻嘻,死相!”胡美丽故意甩了甩那一头波浪一般的卷卷黑,“看吧看吧,姨的头可漂亮呐!花小子,干脆你也烫一个得呐!光看有啥意思哩,那还不羡慕死自己去么。姨没说错嘛花小子!”
花魁嘿嘿的笑着,然后嚯的一下站起身来。胡美丽也不说话,而是将头往后一甩,那“脑袋瓜子”上的“花”也就更加生动了,一头卷卷的黑正潇洒的飞舞着呢,看着像是风吹过田野时,荡出的一波一波的绿浪了。当然了,更像海面上起风浪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