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谁叫你嘴贱来着。”
只听得一声冷笑,顿时狂风怒浪,原本气势凶猛的罗迪就如同大海孤舟一般被掀翻,狠狠砸落在地。
“灵师!”
身后,李萍眉看着眼前青衣少年的背影,玉手掩着红唇,素来淡然的脸,此刻满是震惊。
……
与此同时,就在李昊大出风头时候,某人的处境就悲惨多了。
“啊……啊!娘,你轻点啊!”奢华的房间传来一阵阵痛苦的呻`吟声,李修趴在床上,原本白花花的屁股此时已被打得五彩缤纷。
为他敷药的正是李修的娘亲纪氏,她看起来不到四十岁,头发插着一根银色玉钗,略薄的嘴唇点得很红,风韵犹存的同时显得胭脂味浓了些。
“唉,你这小子,你爹都为你安排好了一切,还非得去服用那暴气散。”纪氏话里有些责怪,但语气却满是疼惜。
“娘,怎么连你都不肯信我啊?我真的不知道那玉瓶中装的是暴气散啊!”李修一脸冤枉,随后似乎响起了什么,咬牙切齿道:“都是李昊那小杂种,要不是他,我也不会得到那玉瓶。”
他骂这一句本来只是发泄一些心里的怨气,可说者无心听着有意,纪氏神色一动,问道:“修儿,你这话什么意思,这事和那小贱种有什么关系?”
李修见娘亲问得郑重,连忙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一说出来。纪氏脸色越听越阴沉,到最后完全就是要下大暴雨的节奏了。
“娘,怎么了,难道这事真和那小杂种有关系?”李修也不是傻子,一见娘亲这神色,连忙问道。
“元方,你怎么看?”纪氏没有回答他,而是向一旁问道。
纪氏问的是一个青衣中年,这中年瘦高身材,尖嘴猴腮,但双眼中不是闪现的光芒,表明这绝对是一个精明狡猾之人。
说也奇怪,李修光着屁股让母亲为他擦药,元方虽然身份尊贵,但本应该回避的,可此刻他就这样大喇喇站在那里,而纪氏不仅不避嫌,反而是有事就征求他意见。
那李修也是看向李元方,脸上却闪过一丝不喜之色,这元方是宗族执法堂堂主,身份最贵,对他也一直很照顾,只要他一惹事基本由其摆平,可就算如此李修却一直不喜欢他,因为不知道怎么地,他感觉对方看着自己母亲的神色有些不怀好意。
李元方也没察觉到李修的神色,他沉思片刻,说道:“夫人,虽然这事有些蹊跷,不过按元方看,那李昊没有那样的心机,应该还是一场意外。”
“那倒未必,上次达管事之事,他就表现得有些不同寻常了。”纪氏却摇了摇头,声音变冷:“娘亲是个勾引人的贱种,生出来的儿子,就未必不是个阴险的小杂种。”
“夫人说得是。”李元方没有反驳:“那夫人的意思是?”
纪氏眼中掠过森然杀意,不过她却没有继续往下说,转头对李修道:“修儿,你刚敷了药,好好休息,这几天安分点,别再惹是生非。”
“哦……”李修这次吃了大苦头,只能无精打采应道。
“那你好好休息吧,娘亲先走了。”说着她起了身,直接就向外走去。
李修虽然有些疑惑纪氏这么匆忙离开,不过他刚受了家法,心底正凄惨着,也懒得去理这种小事了。
“花柔,你真觉得这事是那李昊设计的?”一出房门,李元方便是低声向纪氏问道。
“是不是他已经不重要了……这些年老爷虽然口里不说,但心底还是念着旧情,我也不想太过违逆了他心意,不过现在看来,未免心慈手软了些。”纪氏嘴唇微拧,显得有些刻薄。
“那你打算怎么下手?要不要我……”李元方明白她的话,问道。
“你不适合动手。”纪氏摇摇头,低头沉思,神色一片闪烁,再抬起头来已是带着必杀之意:“走,带我去宗族牢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