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大都之后,赵敏
事很合自己心意,一时发了兴质,便请父亲汝阳王赏六品的长安守城将军,打发他去长安就任。汉口虽然是江南重镇,但相比长安却显得微不足道。丁强在汉口时只是一个九品还算不上的小偏将,得到这正六品的将军“大官儿”,他自然是大喜过望,连夜回到汉口收拾了东西,得意扬扬、马不停蹄的就来到了长安。他如今做长安城的守城将军,这些看门的士兵,恰好是归他管。
这其中之事,杨逐宇并不知情,但丁强认为杨逐宇和赵敏都是汝阳王府位高权重的人,自己能有今天,所以在感谢赵敏之时,也认为其中有杨逐宇给自己的好处。
这时丁强笑道:“我来长安上任才几天,没想到就遇见了杨大总管。嗨,正愁不能报答恩人,这番一定要好好报答,您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小人一定办到。”
杨逐宇心中一喜,阴差阳错遇见这样的好运,便照直说道:“事儿到是没有。哎,我奉了王爷之命,要运一批要紧的东西去江南,没想到出长安城的时候,却被这个小军爷给拦住了。嘿,嘿嘿,收了我的过路费,且还不许我门出去。”说到这里,向那跪在地上还没敢起来的小兵头瞧了瞧。
杨逐宇刚刚所说的,在守城军中其实是常事,只是这事对事不对人、一切还要看对方是何人。丁强心中有数,却仍然满脸惊讶的大叫一声:“什么?竟有这事?好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兵,看我不教训他。”
他不忘记先对杨逐宇哈了哈腰,才转过身去,变的暴跳如雷,纠就那小兵头的衣领,大骂道:“瞎了狗眼的东西,竟然敢要杨大总管的银子。”骂到这里,为了显示自己对杨逐宇的忠心,伸手左右开弓,“啪、啪、啪……”连打了十几耳光,直打得那小兵头面色发紫、口鼻鲜血长流,这才把他扔在地上,好象还不解气,有用力全身上下乱踹了几脚。
这时那小兵爬在地上,好象是重要部位被踢了几脚,哼哼恩恩,已经无力在爬起来。
杨逐宇见丁强这架势就好象老子打儿子一样,忍不住暗自好笑,见那小兵头被打的不成了摸样,心想只自己一句就害得他变成了这样,心中也没了怒气。暗道:“这丁将军才上任几天,就如此下毒手殴打自己的手下,哈哈,只怕他这将军难以得到手下的忠心。”伸手一拦,道:“丁将军,无知小子不懂规矩,既然已经教训了,这次就算了。这十两小银子,我也不要了,就当作他的医药费吧。”
丁强听他的吩咐,忙停下了手脚,赔笑道:“杨大总管,您还有什么吩咐?如果没有了,小的这就去长安最好的酒楼里大摆宴席,请大总管和众位兄弟、女侠去喝上几杯。”
杨逐宇摇了摇手,此刻哪有心情吃喝?无心再此停留,便道:“我身有要事,不能耽搁,现在就要出城,你且送我们出去。呵呵,等以后再有机会,一定和丁将军喝上一罐。”
丁强“哦”了一声,微微有些失望,不过听他口气柔和,虽然知道以后他未必有闲心来和自己这个小将喝上几杯,但心中还是觉得大增了脸面。于是侧开身子,叫一众守兵全部闪开两旁,自己走到城门,行了一军礼,恭敬相送。
大伙儿拥着马车缓缓出了南门,回头一望,只见丁强仍还在躬身站在城门,远远相送。众人均是心中大舒了一口气。小昭和黛绮丝相对一笑:“这次真是多亏了这丁将军。”
杨逐宇哈哈大笑,调笑道:“丁将军可算是我们的大恩人。等到义军起义,若我以后在战场上遇见了这丁将军,擒住之后,一定放他性命,决不杀他。”话刚说完,众人一起大笑。
出了长安,迢迢大道,一路风顺,那聂风当初肯定进出长安都很容易,杨逐宇才大胆带着重资直接入城,这时却来了这有惊无险的一着,杨逐宇虽然没有怪罪他,但他仍然心中大为惭愧,感觉很是不好意思。红着脸走到他身边,巴结道:“咳,咳,连蒙古军官都这么听盟主的话,咳,高人行事,真是高深莫测,聂某佩服之极啊。”
杨逐宇瞧他摸样,就知道他心中所想,害怕自己怪罪,于是呵呵一笑:“聂帮主过讲了,运气比较好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