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知车队刚到门口,又一小兵头叉腰站在道路正中,强横地拦住了去路,一脸凶像,大喝道:“停、停、停,一律接受检查。”
杨逐宇心中大骂:“老子又只有去装一回衰!”独自先走上前,呵呵一笑,从怀里掏出了一锭银子,塞到小兵头的手中,悄声道:“军爷,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小兵头拿着银子掂了掂,嘿嘿一笑:“好说,好说。”人却丝毫不动,胸口一挺,就象眼前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一样,大喝道:“谁都不许动,老老实实地接受检查。”
“哇靠!光受贿不办事,那里有这样地说法?你……你贼他妈地也太黑了吧?”杨逐宇大吃了一惊,没想到小兵头竟然不按照常规办事,银子白白花了没起效用,吃了这么一个闷亏,不由脱口大叫出来。
小兵头又是嘿嘿一笑,两手一摊,无奈的道:“咳,没办法,长安乃富庶之地,蒙古大汗极为重视,听说起义军闹得厉害,为了避免贼人把物资、财源运出去充当反元军资,所以城内地财物不可大量外流。最近刚下规定,进城可以免检,但出去必须得仔细检查。哈哈,再说了,到手的银子,不拿是傻瓜。”
他话一说完,众人都是心中一震,杨逐宇心道:“嘿,我倒小瞧这些蒙古人了,现在我这十万斤黄金白银被卡在了长安城中,那个如何得了?”若是动手,这十几个小兵自然不堪一击,就是怕事情一暴露,就引得蒙古大部队追缠,那样的话,就有些麻烦了。
杨逐宇想到这些财资是用来抗元的,如果落到了元人手中,只怕一天之间,自己就成了千古罪人,如此一来,他心中更是一凛,背上冷汗直流。大是后悔自己性情轻狂,太草率的就进了城,这时又想起了张三丰曾对自己说过的话,不禁一阵汗颜。
就这时候,只见小兵头召来十几个守门的兵士,围上了前,堵在杨逐宇面前,嚷嚷着喊要立即检查,已经准备动手去查看马车里箱子。而杨亦菲、黛绮丝、玉女八剑,聂风、和神拳门一众弟子,个个凛神警备,手摸到放武器的位置,准备随时动手。
杨逐宇站在最前面,自然是不会让开,心头一转,急中生智,忙道:“这十辆马车里的东西不能查看,哼,实话告诉你,我们乃是汝阳王府派出的亲使,运着这些要物去江南,没有王爷的允许,就是我们自己也不能打开观看。”动手是下下之策,他随口胡说,也是无奈之举。
小兵头愣了一愣,随即便就反醒,问道:“阁下是汝阳王府的人,可有令牌?”他口气中大是不相信,称呼却是亲和了许多,毕竟汝阳王府大名鼎鼎,虽然远在千里之外,但他一个小守城门的士兵队长,无论如何都得罪不起。
杨逐宇见他气势似乎有些弱了,于是装成一副高高在上的摸样,横眉怒眼,凛气逼人,用手指着他的鼻子,大怒道:“你算个什么东西?区区看门小吏,也有资格要我的令牌。呸!你给我提鞋还不配,还不快快让开。”
小兵头忽然见他发飙,倒是大吃了一惊,被他盛气所逼,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一步。心中暗想:“这小子好狂,莫非真的是汝阳王府里出来的人?”想到这里,不禁有些手足无措,一时拿不定主意,又是怕错放了坏人,又是怕得罪了贵人。
就在这时候,忽见一个小兵叫到:“丁将军来了,这下好了。听说丁将军和汝阳王府的许多贵人都很有交情,只要他一来看,自然就能认出这些人是不是汝阳王府里的了。”
小兵头一听那士兵的叫声,也是脸露喜色,忙道:“丁将军在哪儿?”他刚刚被杨逐宇几声大喝给震吓的慌了神,还有点不分南北。
士兵用手一指北角的集市,笑道:“就在那儿,那个腰挂宝刀,顺手在摊儿上拿了半个西瓜没有给钱的人。你看,不是丁将军又是谁!”
杨逐宇正唬住了这个没见识也没胆量的看门小兵,眼看只要再多吼几句,就能把他搞的心惊胆战,自己也可以带着人马扬场而去了。却不料半路来了个什么“丁将军”,心中暗骂:“操,重要时刻,干嘛又来一个丁将军。***,还认识汝阳王府的人,这下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