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荣兄的意思是......”
没让南门长风说完,太叔清荣就面色严肃的朝他点了点头,道:“我担心的就是你心里刚刚想的,怕只怕以赤焰神君的行事之风,他焉能让咱们太得意?”
“得意?”南门长风轻嘲一声,也不知笑的是自己,还是笑的是陌殇,总之他的表情挺阴狠的。
“我们有什么可得意的,自以为我们胜人一筹,也满心以为咱们可以将他们堵个正着,然后再给鬼域殿的人一个下马威?但结果呢?现在是我们被人家耍得团团转,似乎我们所走的每一步都被人家算计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人家那是专门挖好了坑就等咱们自己往下跳,谁得意了,我看是那赤焰神君得意才对了。”
不说起还没有那么生气,一说上就越说越是生气,越是动怒,整个人都要暴走抓狂了。
看着身旁处于抓狂状态中的南门长风,太叔清荣整个儿就无语了,他顶着一脑门的黑线,冷冰冰的出口道:“你既以明白咱们现在掉进赤焰神君挖好的坑里了,是不是也该动动脑子想一想,咱们应该怎么离开鬼域殿的这个驻地,从这些个营帐包围圈里走出去。”
“我......”
“别我我我,你你你了,现在想办法离开这里才是王道。”太叔清荣的反应其实算不得慢了,可他到底明白得晚了那么一点点,以至于他手下的人跟南门长风手下的人,总有那么几个触摸了这个驻地范围的东西。
是以,那些人都在无意间触发了陌殇跟宓妃临走前布在这里的阵法,就在众目睽睽之下身影化作虚无,消失在南门长风跟太叔清荣的眼前,让他们想要施以援手都来不及,只能化作一口郁气积压在胸口,怎么都觉得憋屈。
“TMD赤焰神君,我们之间的梁子结大了。”
倘若陌殇此时有幸听闻到太叔清荣的心里话,他一定会毫不客气的朗声说道:你我之间何曾有过什么梁子,顶多只是天生的宿敌罢了。
既然早已注定将会是不死不休的敌人,那又何必假装着你我曾经很是要好的样子?
难道就不会觉得那样相当的恶心?
“没想到清荣兄也会爆粗口。”南门长风俊朗的面孔在太叔清荣那一声咒骂中微僵,而后就摇头喃喃出声,露出极为吃惊的表情,“所有人都听着,站在原地不要乱动,否则本少主饶不了他。”
众侍卫:“......”
他们苦着一张脸,只要他们没有啥轻生的念头,谁会不怕死的去动上一动?要知道他们可是眼睁睁的,亲眼目睹了刚才还站在自己身边的兄弟,就那么诡异的,凭空的消失在他们的眼前,那种恐惧足以令他们胆寒。
纵然他们曾经都历经过残酷而血腥的训练,一个个的心理素质都相当的过硬,可却没有哪一种训练,让得他们感觉有如幽灵紧紧跟随在他们的身后,让他们如此近距离的品尝濒临死亡的滋味。
当恐怖过去,他们劫后余生,就连双腿都是软的,亦是第一次感觉到原来死神曾经距离他们如此之近。
“光是站在原地不动,亦不触碰周围的东西,这也不是脱身之法,我可不相信赤焰神君就只有这么丁点儿本事。”太叔清荣觉得南门长风太天真,可一时之间他也想不出什么反驳他的计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