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总说:“走,我带你们到现场去看看。”
李灏三个人跟着张总出门,走出居住区,在他们来时开车经过的斜坡处停下,张总指着面前挖出来的宽约十几米的深沟说:“距离不远,有的地方深点,有的地方远些,不只是运煤,拉土、拉渣石,运费都是一样的。”
杨千寻站在斜坡上低头看着前面,因长期挖煤而挖出来的宽阔的大土沟,沟两边,都有阶梯式的道路,远看像一层层的盘山路,翻斗车在路上不停的来往穿梭,掀起的灰尘不时弥漫,淹没了经过的车辆,只露出模糊的影子;低头看沟底,一辆洒水车慢慢喷洒着水,缓缓向沟的深处开去,在洒水车的对面,一辆辆拉着煤的翻斗车,排着长队,正慢慢从坑里爬上来,张总介绍说:“我只是这个矿的负责人之一,还有两位,都没在这里,我们三个人合伙,从一个江苏老板那里把这个矿买下来的,江苏老板赌输了钱,五年前把矿卖给了我们。出煤量还行,这几年也赚了些钱,我的一个合作伙伴去天津了,想订三辆卡宴,过去看看有没有现车,可能要先预定。”
李灏笑着说:“一次买三辆卡宴,那可不是一点点钱的事情!”
张总笑笑说:“我们进去吃饭,应该差不多了。”
回到张总房间喝了杯茶,两个三十多岁的妇女,端着菜和一个小锅走进来,看来是饭做好了。张总客气地说:“矿上就这条件,凑合吃点吧。”
边吃边聊,一顿饭很快吃完。又喝了杯茶,和张总互留了电话,说好年后联系,三人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向张总问清楚了去格尔木的路,告别他开车离开煤矿。
李灏半躺在后坐上,刘智扬开着车子,用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穿过了近二十公里的土路。到了公路上,看看时间,已经是四点多了,李灏说:“前面一百公里,有一个镇子叫大柴旦,我们去那里住一晚,明天再去格尔木,不然,三百多公里的路程,我们又没走过,不知道沿途有没有地方住,在荒郊野外过年总不好。”
刘智扬开车沿着来时的公路,反方向向前面的大柴旦进发。李灏说:“其实养翻斗车也不错啊!就是需要人长期住在这里管理。”
刘智扬说:“过年回去问问,找个可靠的亲戚或者朋友过来,我们买个十台二十台的翻斗车,放在这里,应该也能赚钱。”
杨千寻说:“你看看这个地方,比木里煤矿还要荒凉,木里煤矿已经自成村镇,里面修车的,卖东西的,甚至连小旅馆都有了,可是这里呢,离这里最近的大柴旦,距离煤矿是一百多公里,也就意味着,就是买个菜,也要开车来回两百多公里,一天的时间!到时候我们那么多车进来,按照矿上那个张总的说法,是要自己开火的。”
刘智扬说:“是哦,还要请做饭的,最少要有一辆皮卡车,方便出去买东西。这个地方不好待!”
李灏说:“还有时间,再考虑考虑,把应该想到的都考虑周全了,如果可以我们过年再说呗!”想了一会又说:“想赚钱就不能怕吃苦,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嘛!”
三个人在空旷的公路上疾驰,路边的草场上几百只骆驼,悠哉悠哉地啃食着地面上少得可怜的干草。杨千寻好奇地说:“第一次看到这么多骆驼!你看,那个人骑在骆驼上!”
李灏闷闷地说:“这有什么奇怪的?你呀,什么都好奇!”
刘智扬扭头看看杨千寻,吃吃的笑起来:“姐,咱们也去试试?”
杨千寻忙摇头:“还是算了吧,你看那些骆驼脏的!”
走了一个多小时,车子开到了大柴旦镇,镇内最高的楼房有四五层,看起来还算干净整洁,在这种人烟稀少的地方,也算是个大镇,刘智扬开车在镇上穿了几个来回,也没有找到什么值得关注的地方,于是找到一家看起来还不错的宾馆,三人下车进去办理住宿手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