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焕遥望着西方,目光中多了几分思念:“卓清啊……你到底几时才能复活呢?待你复活时,大概屠烈也出关了吧……许多时日不见,我竟学起你的多愁善感来……哈哈!”
此时的公良府内,为族内事务和丧事忙得焦头烂额的公良定远终于有空闲坐下来喝口茶了。
天亮前,神焕出城向在城外焦急等待的他们告知了公良司康已死的好消息,公良定远来不及询问神焕是怎么杀死了天阶巅峰的公良司康,便急急忙忙回了剑州城。
在天刚蒙蒙亮的是时候,公良定远唤醒了族中的所有人,将这些时日族中发生之事的真相告知了所有人。
这场家变的真相震惊了在场所有人。有人为遇难者而悲泣,有人为这场阴谋而愤怒,有人为罪者的伏诛而欢呼,也有人质疑着公良定远。
在质疑的人中,又数公良司康的几个儿子情绪尤其激动,他们绝不相信他们的父亲是那样的人。
最后,公良司康的几个儿子更是纷纷招出自己的共鸣之剑,要为他们的父亲讨回清白。
无奈的公良定远只好让人将公良司康的几个儿子拿下,关了禁闭,希望他们能在禁闭室内恢复冷静和理智。
至此,公良定远成为公良家仅存的支柱,大小事务都由他一手处理。好在公良定远本就是二家主,积威已久,倒也没人敢违逆他。只是事务繁多,让公良定远几乎一刻都不得闲。
公良定远倒了一杯茶,还未入口,就看见儿子公良轩面带忧色地跑了进来。
公良轩进来后先环顾了一圈,见四下无人,才开口道,“父亲,到处都没有十九弟及他那位妖族朋友的踪影。看来十九弟已经离开了……”
“唉……焕儿还是走了……”公良定远像是早已料到一般,并没有太多惊讶,只是叹了口气,“终究是我对不起焕儿……这次能铲除叛逆、重回家族,几乎都是焕儿和他那位朋友的功劳,偏偏这只能作为秘密藏在我们心里。即使我手掌家族大权,也不能给他一个可以休息的家……终究是我愧为人父……”
“父亲何出此言?”公良轩不解道,“十九弟这番离开,是他自己的选择,怎么能怪父亲你呢?”
“轩儿啊,若不是因为第十条族规,若不是因为我初掌家族需要树立权威,若不是焕儿不希望我为他而坏了家族的规矩,焕儿他又怎么会离开呢……你弟弟这番苦心,你身为兄长,应当比旁人更加理解……”
所谓知子莫若父,神焕的想法,公良定远早已心知肚明。所以当神焕出城告知他们喜讯的时候,公良定远却一点也开心不起来,一是因为公良司康终究是他的弟弟,二是因为他知道,这喜讯同时也是神焕的告别……
这世间,有太多的责任,有责任就有无奈和遗憾。因为责任,有的感情只能藏在心底,多情亦作无情伤……
一个月后,玄州城城主府里,寒封锋正一脸不悦地看着夜啼。
“夜啼,神焕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前线的战事最近已经有了重启的迹象,胜州针对我们重要将领的攻击随时都可能展开。神焕若再不回来,误了前线大事,你可别指望能保得下他!”
“放心吧。过不了几天他就会回来的。”夜啼敷衍道。
“过不了几天?这句话你已经说了整整两个月了!这几天未免也太长了!那我也让你‘几天’不许踏入绮绯阁,如何?”
这**裸的威胁,让夜啼心里很不舒服,可他偏偏还不能反驳。寒绯毕竟是寒封锋的独女,若寒封锋真不让他们相见,就真的坏事了。
“三天!再过三天!”夜啼定下一个期限,“再过三天,他不回来,我就顶替他去前线!”
“好!”寒封锋一口答应。
夜啼主动提出来要去前线对寒封锋而言实在是再好不过了。夜啼是因为痴恋寒绯而成为了他的手下,用寒绯来威胁和命令夜啼虽然屡试不爽,但寒封锋也不愿意将夜啼逼得太过。
“不用三天了。我马上就回前线去!”随着声音传来,一个身背黑色长剑的身影已经走上了大堂中!
正是神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