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脑袋里总有一个声音在提醒我,适量的思考对我有益。走吧!去青水族!不论是你们,还是我,都没有时间可以浪费。”
……
青水族与蓝水族一样,是十方水族之一。随着黑云殿之势力日渐扩张,青水族也遭到了和蓝水族同样的灾难。
化整为零,这并不仅仅是蓝水族一族的做法而已。十方水族在黑云殿凶猛的攻势之前,纷纷选择毁城逃生,将庞大的族群化作零散的小股族民,选择安全之地安居。
十方水族各有所长,蓝水族最擅长的,乃是以水布阵。而青水族最擅长的,则是以水造甲!若论身上兵甲的坚韧水准,青水族冠绝整个十方水族。在过往的征战中,青水族战士也是牺牲最少的。
青水族曾经将他们的造甲之术用在了青水城的城墙上,号称“永不会被摧毁的青水壁垒”。
为了这个名誉,青水族在青水城固守了三十六个昼夜,死伤惨重。最后迫不得已,才弃城而逃。
当神焕、蓝止水、蓝霏曦三人来到青水族的村庄前时,才发现如今的青水族非但没有忘记他们的造甲之术,反倒运用得更加灵活、纯熟。
青水族村庄中的房屋乍一眼看上去和蓝水族所搭建的房屋并无什么不同,但若是仔细看,就能发现,他们的房屋外面覆盖着一层类似盾牌形状的特殊水纹。
这些水纹时隐时现,十分隐蔽。盾形水纹之间彼此影响,若遇上攻击,所承受的压力将会由所有水纹共同承担。这样的设计,可以实现防御力的最大化,并将被单点突破的风险降到了最低!
“若是青水族愿意与你们配合,黑云殿未必能奈何得了你们。”这是神焕看到青水族村庄后所说的第一句话。
蓝水族的以水化阵之术,同样以防御见长,但强的方面却不同。
蓝水族的水阵防御,强在第一波对冲击的化消,而缺少坚实的后盾。青水族的水盾防御,强在其本身的坚韧,却没有有效的外层防御手段。
若是两族联合,恰好能完成互补,对防御能力的提升岂止十倍?
“唉……我们又何尝不知呢?”说到这个问题,蓝止水忍不住又叹了口气,“自古以来,关于‘第一’之争就从未停歇。人人都说‘武无第二’,其实,无第二的又岂是仅仅一个‘武’呢?”
看着青水族的村庄,蓝止水的目光忽然变得悠远,回忆起蓝、青两大水族的万年名次之争……
“在十方水族中,我们蓝、青两族都以防御见长。关于谁才是第一防御水族的争论一直在十方水族中争论不休,我们两族之间更是有心争个长短,****夜夜所思所想都是怎样强过对方,怎么可能去想相互联合?
“即使在黑云殿势力日盛之时,我们依然没有放下这层因争名而起的隔阂,更有不少人想要以黑云殿之难来验证谁才是第一防御水族。当我们发现没人能抵挡黑云殿的攻势时,再想联合,已经来不及了……
“其实,在十方水族先后弃城大撤退后,十方水族曾派遣过特使,在一处隐秘之地集合,共商联合之策。
“在那次会议上,青水族的特使首先向我族特使发难,指责我们蓝水族一直谋求抢夺他们青水族第一防御水族的名号,不配合他们青水族防御,才有了两族险些覆灭的灾难。
“我族特使也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遭到这样的无端指责,自然免不了一番唇枪舌剑。
“那次会议最终不欢而散,十方水族联合一事彻底告吹。在那之后,我们青、蓝两族更是老死不相往来……唉……”
一口气讲完两族恩怨,蓝止水又长长地叹了口气。一声叹息中的重量,沉得令神焕这个听者都心有戚戚……
“即便如此,你还是第一时间想到了来通知青水族即将到来的灾难吗?”神焕在心中重新评价着蓝止水的气量。
“唇亡齿寒的道理,我们并非是不懂,而是没有人愿意先放下自己的脸面罢了……现在我们蓝水族已经到了灭族的边缘,脸面还有什么用呢?如果我不来将这警讯通知青水族、通知其它水族,那么,我就会成为整个十方水族历史上的罪人!”
“你可知,你现在前往青水族,将会承受怎样的屈辱?”神焕不无忧心地提醒道。
“我知道!我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如何不能挽救蓝水族、挽救十方水族,留下尊严,又有何用?”
这一刻,蓝止水的目光是那样的坚毅。当他决心将挽救蓝水族、挽救十方水族的责任抗在肩上时,他就已经放下了自己的颜面和尊严!
这条路,不论再怎么艰难,他一往无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