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缓缓地睁开眼睛，说道：“还记得你刚来北京那一天，用火车票去刷地铁的事情吗？”
孙游以为她已经把自己忘记了，原来她都记得！他眼泪止不住地流，不停地点头，道：“嗯，记得，记得。”
小玉头上渗出了血，脸色惨白，笑了笑，道：“那个时候，你好傻……也好可爱。我就想，我就想……如果能够跟你在一起，就好了。我当时想，如果你主动朝我要电话就好了，我一定会给你，可是你没有。现在想想，我也很傻，你怎么会是一个主动朝陌生女孩要电话的人呢？回来以后我很后悔，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没想到，老天爷对我那么好，没过多久你又出现在我的世界里了……老天爷对我太好了……”
小玉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弱，孙游想把她抱起来，道：“你先不要说话，我送你去医院。”
小玉摇摇头，道：“不，有些话我要说完，求求你，让我说。”
孙游哭得满脸泪花，点点头，道：“嗯，你说，你说，我听着呢。”
小玉道：“亲爱的，你知道吗？和你在一起的这三个月，是我这辈子最快乐的时光。”
孙游道：“我也是，我也是，最快乐，三个月，不，五个月。”
小玉说道：“亲爱的，我想听那三个字，你还……从来没有跟我说过，你能不能……说给我听？”
孙游点点头道：“我爱你。”
小玉听到这句话，面带笑容闭上了眼睛，眼角溢出了一滴眼泪，那是幸福的眼泪。她的手垂了下去。一个25岁的、可爱的女孩，就这样离开了人世。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孙游还在不停地说，而且声音越来越大：“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啊——”他一声长啸，脑袋在人与狼之间不停地变幻。
这时，康一介已经将山洞内的蜘蛛精消灭殆尽，天也已经大亮了，绿野别墅已经完全消失，山洞恢复了它本来的样子。康一介看到孙游狂暴的样子，担心他兽性大发，下山伤人，急忙按住了他的百会穴，让他的情绪稳定下来。
孙游渐渐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康一介叹了一口气，拍拍他的肩膀，道：“节哀，要知道，天命不可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