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不是这药剂副作用太强的缘故,每个晚上,他都会因为神经阵痛惊醒过来,之后就再也没办法入睡。
白日里也会莫名其妙的就开始忽冷忽热,冷的时候要抱着三四个暖水袋才能保持住呼吸,热的时候,哪怕就坐着,吹着冷气,一动不动也会不停的盗汗,这种生病的感觉,自然糟糕透了,不像在治病,倒像是一种地狱的历练!!
但他也还能忍!!
一想到这些痛苦如果自己不扛着,那么承受它们的就是小孩,他就能忍过去了!
这日,医生又来替他用药,邵墨谦不放心的在他床边守着。
第一支药剂下去,起初,池族胥还能忍,可到第二支,他只觉浑身像被虫蚁啃噬着似地,每一处的皮肤,都仿佛快要溃烂了,疼得他几近痉/挛,脸更是惨白得一下子没了半点血色,他重重的喘着气,又喘了口气,试图调节自己的呼吸……
太疼了!!疼得他几乎无法承受!!
额上,青筋突爆着,涔涔冷汗不停地往下渗着,他死死地咬着牙根,把牙龈几乎都咬出了血来。
“别打了!别打了——”
邵墨谦赶忙制止给池族胥注射药物的医生,看着自己兄弟受尽这般苦难,他这心里是歉疚,是自责,又是心疼,可偏又无可奈何。
池族胥煞白着脸,喘了口气,开玩笑的冲邵墨谦骂道,“你他妈真我白老鼠呢……”
“赶紧的,给注一支镇痛剂!!”邵墨谦忙吩咐手下的医生。
医生又连忙给池族胥注射了一支镇痛剂,他这才觉得不那么疼了,也才有了更多的力气骂人,“这药,真他妈疼!”
邵墨谦心疼的扣了扣他的肩膀,“兄弟,对不住了!”
“行了,少废话!这是我自愿的,就算死了也跟你没干系!!你赶紧出去,这里头病毒厉害得很,就你们这点防护服还不定能防得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