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不是因为他从来没有经验的缘故,他一动笔才发现原来写封情书竟然这么难。
一时间他居然不知该从哪儿下笔才好。
思忖了许久,直到废了第三张信纸时,池族胥才终于有些些眉目。
伏案,提笔。
信是这么写的:
“小孩,见信好!
当你收到这封信的时候,你一定会倍感惊奇,为什么都这个年头了,却还有人会用如此老掉牙的方式给女孩表白。
因为我现在在一个偏远的小山区里,我们这儿的交通基本靠走,取暖基本靠抖,治安基本靠狗,通讯基本靠吼。看到这你是不是笑了?笑了才好,我希望你能就这样一直笑着把这一整封信读完。
小孩,接下来我要说许许多多的话……”
池族胥写到这里的时候,还是微微顿了顿笔。
迟疑了数秒后,这才又继续提笔。
他说:
“我生病了,患上的是神经麻痹症。它是一种药物的后遗症,医生说,我有可能因为这场病而终生瘫痪。
我本想一直对你隐瞒着这个坏消息,我怕你难过,怕你为我担心,我更不愿意见你为我掉一滴眼泪,更不希望你因为我而成天活在阴霾当中。
我怕你知道,怕残缺的自己耽误你美好的人生,因为十八的你,青春才不过刚刚冒了个头,爱情也不过刚刚萌芽而已,你的沿途还有那么多美好的风景供你欣赏,供你选择,我又怎么能自私的把你捆绑在自己身边呢?所以,我只能想方设法的推开你,让你远离我……
其实我和秦舒瑜的一切,不过都是一场又一场的戏罢了!她替我演戏给你看,我支付她钱,我们之间的关系,从来就这么简单!而我,不过就想用这种下三滥的招数把你从我身边赶走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