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邓家别墅后,凌涛乘着夜色来到了飞星镇余苗苗死去的学校中,沉默之际大猩猩突然来到这里,对于接触过几次的大猩猩,凌涛大概知道对方对自己没有恶意,也就没有去管他。
在余苗苗死去的地方,凌涛足足站了一夜,脑海中思绪万千。
一方面,他觉得,因为报仇而杀人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毕竟余苗苗因为邓家的人而死,所有所有和邓家有牵连的人都应该被杀死,这队他来说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
但另一方面,水舞的话又在他脑海中回荡,自己这样或许是错的,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该死,自己不是神,没有资格去审判每一个人的生命,固然某些人该死,但那也只是极个别的人,其他人都是无辜的,虽然牵连了不少人,但真正主事的却只有极个别的人……。
如此纷纷扰扰的思绪,让凌涛觉得自己很乱,对与错黑与白在他心中交织,让他搞不懂到底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甚至到最后,他连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都不知道了。
人的思维是一种很复杂的东西,谁也不能具体的说明,或许因为一些原因,一个人就会走入一个极端,但又或许另外一些原因,一个人就会走入另外一个极端。
凌涛不是笨蛋,但是对于自己的本心,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他却有点搞不懂了,一开始他只想活着。但是到现在,他却可以随意掠夺他人的生命,虽然在他看来自己杀的那些人都是理所当然的。可是有一种直觉告诉他,自己或许是错的。
就这样矛盾交织的思绪中,他足足站了一个晚上也没有得到丝毫自己想要的答案,直到第二天早晨,朝阳升起,他才叹息道“算了,不去想这些东西。或许慢慢的就明白了吧……”。
凌涛离开家门的时候,是初秋上学季节。可是这段时间过去,已经进入深秋了,虽然周围的草木丰茂异常,但早晨的空气还是有些冷的。当然,对于他来说,这点冷根本没有任何不适。
“吼吼……,呼呼……”,边上,‘陪’了凌涛一夜的大猩猩,或许是听到了凌涛自语的声音,冲着他龇牙咧嘴的怪叫。
语言不通,完全没法沟通。凌涛笑道:“没想到你居然还没有走,对了,十来天不见。你居然又长高了很多,好家伙,怕是最少长高了五米吧,真不知道你这样长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现在都已经跟个小山一样了”。
“嘎嘎,呼呼……”。大猩猩冲着凌涛龇牙咧嘴,完了站起来仰天咆哮。双臂打击胸膛咚咚作响。
“神经,好了,你该干嘛去干嘛去吧,我接下来……”,说到最后,凌涛说不下去了,纷纷扰扰的思维,让他接下来不知道要去干嘛了。
就在这时,大猩猩突然想着凌涛深处了手臂,一把抓住了凌涛。
心中一凝,一种无与伦比的恐怖出现在凌涛心中,被大猩猩的大手抓住,凌涛能够感觉到,只要大猩猩稍微一用力,自己就会被轻易捏碎,自己的力量在这大猩猩面前,没有丝毫的可比性,这是庞大的体型所带来的巨大差距。
好在大猩猩并没有想要杀死凌涛,而是抓起他之后,将其放到了自己的肩膀上,站在大猩猩的肩膀上后,对方松手,凌涛这才松了口气。
而这时,大猩猩仰天怒吼一声,恐怖的声音仿若炸雷一样,让凌涛觉得整个脑袋都嗡嗡作响,差点没有一头栽倒在地上去。
“嘎嘎……”,大猩猩怪叫一声,弯腰捡起地上的钢铁管道,抗在另外一支肩膀上,如同一座小山一样踏步离去,行走在密林间,所过之处,一些小型的变异生物无不退避。
大猩猩体型庞大,但是却高不过一些树木,抓住大猩猩身上的一撮毛发,凌涛站在其肩膀上,穿梭在密林中问道:“你到底要带我去什么地方啊”。
大猩猩不可能回答他,但却嘎嘎的怪叫两声。
感觉到对方不会对自己有什么恶意,凌涛也暂时什么事情都不想去做,索性就跟着对方了,他倒是想看看这大猩猩到底要搞什么鬼。
大猩猩动作不快,但若是算上庞大的身躯迈动的距离的话,速度还是很快的,可饶是这样,凌涛也感觉到,脚下的大猩猩驮着自己起码前进了个把小时。
当拐过一片密林的时候,有哗啦啦的水声响起,空气也湿润了不少,而凌涛的视线也一下子就变得豁然开朗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