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谁看我们家借了你家二十两银子了?”阿薇不服的说道。
阿薇刚说完还没待姐俩儿在说什么呢,陈家舅妈已经坐在地上哭嚎了起来,“哎呦,你们姐俩儿这是要逼死我呀,你舅舅做生意把家里赔了个干干净净不说人都不知道躲在哪里去了,那要债的上门开口就五十两,你们还想贪了我那二十两,你这是让我们娘几个儿怎么活哦!”
活了二十多年陈蕾是头一次听道这么抑扬顿挫的哭骂场景,从前看小说里也没多大的感触,今天真真实实的经历了一次,陈蕾觉得永生难忘,什么叫做黑心的不讲理她是知道了,看着地上撒泼的舅妈,陈蕾额头上的青筋都一跳一跳的,这爹娘刚死舅舅一家便过来欺诈她们姐弟,想到若是自己没穿越过来,原主死了,阿薇姐弟三人指不定被她们怎么欺负,刹那间心疼不已,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前世她不是没被欺负过,可也没见得欺负她的人好过了去,陈蕾目光阴森森的对陈家舅妈说道:“舅妈你可是想清楚了我们家是真的欠了你家二十两?”
陈家舅妈听着陈蕾的语气在看到她那阴森森的目光忍不住背后发凉,暗自嘀咕到小姑子家的大女儿何时变得这个阴沉的性子了?记得以前可是个好欺负的性子呢,虽是被陈蕾这么看的不怎么舒服,心中的贪念一直没有退却,站了起来梗着脖子喊道:“你小孩子家家的一天就知道在屋里闷着,自是不知道你娘管我们家借钱这事,说来,我这可是有欠条的。”
“那请舅妈把欠条拿出来给我们看看。”陈蕾说完,心里也有几分不安,不是信自家娘亲欠了舅舅一家钱,就是怕这其中有可能是舅舅哄骗了娘,让她在什么纸上按了手印,这古代村里的妇人没几个识字的。
“咋?你认识字?”舅妈鄙视的说完又道:“你们到底拿不拿钱出来,若是拿不出来便拿这房子和你家那几亩地顶了那二十两银子罢了,看你们没爹没娘的也是可怜,我们也不计较吃不吃亏了。”话落陈家舅妈摆出了一副大义凌然的样子。
陈蕾冷笑一声,原来她们是打的这个注意,这冰天雪地的过来抢房子是想冻死几个孩子么?“我不识字自是有人识字的,说来我上次被舅舅磕破了额头差点没了命,这事我是去里正那备了案的,舅妈这次来不妨也把我治病买山参救命的银钱算上一算。”
阿薇听到这也是不可思议,想着爹娘刚刚不在她们就被欺负,瞬间红了双眼,“我姐说的没错,里正那我们已经备了案,当初是看在了亲戚的份上没有去找你算账,现在看来也不必在念着这点子的情分了,我们这就去里正那算算,就是报到了衙门那我们也是不怕的。”
陈蕾当初就是怕舅舅一家还会过来闹,病好了就早早的去里正那把这事说了一番,陈家是村里土生土长的村户,陈家舅舅一家都是外村人若真是过来再闹,里正那里定是不能容忍的,不说是里正便是整个赵陈村也是不依的,当初陈家出了事在村里的动向已然很显目,阿蕾被舅舅推伤村里谁人不知,阿薇买山参的时候也是挨家问过的,若真是算计起来陈家舅妈是讨不到一分好的。
陈家舅妈原本以为依着阿蕾那性子还不是想怎么揉捏就怎么揉捏的,至于几个小的更是好对付,吓上一吓也就忽悠过去了,却万万没想到事情并没有按着自己想的那样发展,刚又要说什么,便听见门口传来了略有刺耳的骂声:“这是哪个不知好歹的敢来我们陈家欺负起人来了?”
陈蕾和阿薇回头一看,是大伯娘气势汹汹的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阿松,阿松看着两位姐姐目光有些担忧。
陈家大伯娘进来一看屋里站着的舅妈,冷笑道:“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亲家弟妹,你来的正好,上次你家口子把我们家阿蕾给磕伤了的事咱们算上一算。”
陈家大伯娘不仅长相憨厚,便是体型也是壮实的,加上长年种地一手子的力气,身子瘦弱长年不干活没什么力气的舅妈气势上立马就弱了下来,对陈家大伯娘笑道:“看嫂子说的,我们家那口子可说了阿蕾那头是她自己不小心磕破的,可跟我们家一点关系都没有,当时家里就几个孩子,还没有一个说实话的,可真是冤枉死我们喽。”
阿薇和阿松听了这话已是忍不住想上前动手,陈蕾和大伯娘眼疾手快的一人拦着一个,阿芙看着屋子的人眼里满是惧怕,却也忍着不哭不给姐姐们添乱。
陈家舅妈看着几个孩子冷笑,又对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的大伯娘说道:“这不前阵子我家小姑像我们借了二十两银子,我们正好有急用变过来讨要来了,说来孩子几个爹娘没了,你家的是陈家老大,我还应该去你那说下这事的,这倒是我不懂规矩了。”陈家舅妈一脸歉意的说道,又嘴快的说道:“我们真是急着要这笔银钱,依我的意思是把这房子和小姑家的几亩地变卖了出去顶那二十两银子,买多买少我们都认了,大嫂子,你看若是你们能帮我家把这银钱弄回来,我们也就咬咬牙,分你一成的银钱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