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干活的时候阿蕾也边像陈家三叔套话,陈家三叔傻笑着,让阿蕾别操心这个,阿蕾也只能无奈就此打住了。
当金黄的麦子和苞米等农作物都收割好后,村里人又开始轮流借着石碾子压麦子脱粒,那会儿也没什么大防的概念,家家拿着收获的粮食铺在场地上,一个个喜气洋洋的。
脱粒后便是脱壳,脱下的壳可以做麦麸子,掺点玉米面杂粮就可以喂猪,村里人家里的猪大半年都是吃这个长大的。
待小麦磨成粉后,又要弄苞米,此时的苞米也晒干了,家家户户蹲在院里搓苞米粒,阿蕾不怎么会,很快的手指肿成了一片,碰东西都疼的不禁抽气,阿薇看了有些心疼,“你快别弄了,把手弄糙了就不好刺绣了,去剥黄豆吧。”
阿蕾看着红通通的手也知道不能过于勉强,叹口气,去剥黄豆去了。
阿蕾家留下的是旱田,一亩只能收个一石左右的粮食,换算下来撑死一百二十斤,去了农税,一亩下来不过百斤,又不是全种的小麦,面粉弄下来不到三百斤,苞米磨成粉和苞米粒,下来有个一百五十斤,黄豆本来就没多种,有个几十斤也是杂粮,做些大酱发些豆芽除外,阿蕾还真没想过黄豆该怎么吃了。
良田就好的多了,去了农税还能收个两石左右,算是大伯娘和三叔家的分成,阿蕾家今年的粮食也差不多够吃了。
阿蕾和阿薇割麦子还能快一点,可是后期工序定是跟不上的,没有赵明轩家的牛帮忙她俩妥妥的要弄上好久,等自家的都弄完,大伯一家人多力量大的也早弄完了,又一起过去帮陈家三叔去了。
不说三叔家劳动力少了一个,便是三婶没有身孕,也是干不了多重的活的,好在家家都有个小石磨,也不用像脱麦粒那样用村里的大石碾子,三叔只要脱粒后就可以在家弄其他的工序了。
来陈家三叔这的时候,阿芙也吵着过来想看三婶,阿蕾怕她撞到了三婶本是不同意的,架不住阿芙卖萌还是带着去了。
到了三叔家的时候,阿蕾就隐隐的闻到了药味儿,看莲花在院子的厨房煎药便问道:“三叔,怎么煎起药来了?”
大伯娘正好从屋里出来,接过莲花递过来的中药,冲阿蕾说道:“姑娘家家的好奇啥,帮你三叔干活就是了。”
阿蕾吐了吐舌头,莲花眼神一暗,现在阴处并没让人发现。
后来大伯娘私底下也跟阿蕾说了,三婶这胎有些不稳,特意去弄了安胎药来喝,阿蕾听后不禁担忧起来,大伯娘却不以为然,说没什么的,都快四个月了注意点不会有大碍。
帮三叔干活的那几天三婶都在喝安胎药,阿芙嫌着药难闻,便没在过来,找她阿蓉姐玩来着。
今年风调雨顺的,家家户户都是个大丰收,天气也渐渐的凉爽起来,阿蕾有好几次想让赵明轩把打回来的猎物拿回来,他却一直没拿,阿蕾不禁抱怨着,却知道他是不放心自己,怕自己做的多暴露多,会引起怀疑,只能无奈叹气,还想做些肉干当储备粮食来着呢。
不过赵明轩又领阿蕾上了一次山,采回了不少栗子回来和野果子,果子晒成干,栗子放到窖里,腌制的小咸菜也放到了仓库的阴凉处,菜地里的豆角已经发黄了,阿蕾看着差不多便把豆角也全摘完,只要豆子不要豆角皮,豆角豆子煮熟捣成馅拌糖可以做豆包馅吃,成熟的豆角豆子也容易储存,等进了冬就可以大批的包豆包吃了。
望着村里光秃秃的柳树时,阿蕾愣了会儿神,岁月不饶人呀,这么快就要一年过去了,望着家的方向阿蕾眼里满是知足。
待入了冬时,家家户户都关起门来过自家的日子,今天阿蕾眼睛一直跳,不禁跟阿薇嘀咕道。
阿薇还好奇的问着哪只眼睛跳时,阿蓉就跑了过来,脸色苍白的说,“阿蕾姐,我娘让你去三婶那,她先去了。”
阿蕾一愣,眼皮跳的更厉害了,“怎么了?”
阿蓉心神不定的,有些害怕的说道:“三婶出事了,我也不太知道,阿桦过来叫我娘的时候话都说不全了。”
阿蕾一惊,赶忙穿上袄子冲出了屋,阿薇也是要跟着过去来着,却被阿蓉拽住,阿薇着急的看着阿蓉,“你拽我干嘛?”
“我娘说不许咱俩去。”
待阿蕾赶到三叔家的时候看着当时的场景一下子就懵了,满眼得不敢置信。